走进朝鲜

 　第二章　艰苦行军

　　２０世纪９０年代初期，朝鲜经济运转情况还是很正常的。据《纽约时报》报道：１９９１年朝鲜人均国民收入为２４６０美元。１９９３年召开的朝鲜劳动党中央六届二十次全体会议，总结了１９８７－１９９３年的第三个七年计划执行情况：尽管存在一些不利因素，工业生产还是增长了０．５倍，年均增长速度达到５．６％；１９９３年电力生产比１９８６年增长０．３倍；煤炭生产增长０．４倍；金属矿石生产增长０．６倍；钢生产增长０．３倍；化肥生产增长０．５倍；新铺设的８００公里铁路实现了电气化。虽然取得了这些成绩，但比预计的增长速度要低，所以全会决定对第三个“七年计划”进行调整，延缓执行，并且将１９９４－１９９６年定为“缓冲期”，调整建设速度和建设规模。

　　进入到１９９４年之后，朝鲜的经济情况开始恶化。朝鲜劳动党中央机关报《劳动新闻》曾经在一篇文章中这样描写经济状态的恶化程度：“９０年代的每一天、每个月、每一年，痛苦连着痛苦，苦难连着苦难。在那严峻的岁月，世界一些社会主义国家崩溃，我们民族的慈父逝世，称为‘艰苦的行军’的考验像海啸一样令人生畏地猛扑过来。”

    “艰苦行军”一词来自于抗日武装斗争时期，１９３８年１２月上旬至１９３９年３月，金日成将军率领朝鲜人民革命军主力部队进行了１００多天的行军。这次行军是在零下４０多度的严寒天气和严重缺粮、以及同围追堵截的日本鬼子进行殊死搏斗的状况下进行的，情况相当惨烈。朝鲜历史称这次类似中国工农红军万里长征的百日行军为“艰苦行军”。

　　现代朝鲜的“艰苦行军”是从１９９４年开始的，其艰难程度可以用具体数字表达：１９９４年朝鲜国家财政预算总收入和总支出均为４１５．２５１９亿朝元，当时朝元同美元的比价为１：１；１９９５－１９９７年没有公布国家预算情况；１９９８年公布了国家预算的执行情况，收入为１９７．９０８０亿朝元，比１９９４年下降了５３％，支出为２００．１１２１亿朝元，比１９９４年下降了５２％。也就是说，“艰苦行军”期间朝鲜的国民经济总收入和总支出，仅仅维持在不足１９９４年一半的水平上。

　　我们中国人最应该理解朝鲜的“艰苦行军”，因为我们中国２０世纪６０年代也曾出现过类似的艰苦局面，当时中国因自然灾害、国内政策失误和帝国主义的封锁经历了“三年自然灾害”。

　　导致朝鲜进行艰苦行军的原因主要是：连续八年的自然灾害、国际社会主义市场的崩溃以及帝国主义长期的经济制裁和武力威胁。

　　　　　　　　 连续八年的自然灾害

　　近些年来，西方经济发达国家严重的工业污染，造成了地球环境气候的恶劣变化，“厄尔尼诺”现象和与之相反的“拉尼娜”现象交替出现，暴雨、洪水、台风、海啸、低温、干旱、高温、冷害……，各种自然灾害猖狂肆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西方发达国家为了享受现代物质财富而产生的自然灾害，却严重地威胁到发展中国家的生存。

　　朝鲜，便是受害的发展中国家之一。

　　１９９４年夏天，朝鲜咸镜南道、咸镜北道和江原道等７个道出现严重旱灾，２５５００町步（町步是朝鲜的土地面积计算单位，１町步大约等于中国的１５亩）的水田受灾。接着又出现了严重的水灾，西海岸农田地区还遭到海啸袭击。韩国一家研究机构提供的报告表明：当年朝鲜国民经济下降了１．７％。粮食欠收，总收获稻米１５０万吨，玉米２１４万吨，大豆１７．３万吨，土豆和山芋２４万吨，加上其它杂粮总计４１２万吨。而２２００万朝鲜人的基本粮食需要量是６７２万吨。

　　１９９５年朝鲜又遇到了百年未遇的大面积洪水灾害，降雨量达到正常年头的３倍。南部地区遭受台风和暴雨袭击，仅８月下旬的一周就降雨６２６毫米；国际水系鸭绿江发大水，水位超过１９３５年的历史最高记录。朝鲜全国９个道２００个郡中，有８个道１４５个郡受灾，１９６００町步农田遭到洪水冲击彻底毁坏，颗粒无收；４００００町步农田和２．１万公顷（１公顷大约１町步）森林遭水淹，遭到破坏的住宅４８１７４栋，受害家畜４８２４０６头（只）。据美联社提供的数字：当年受灾群众占全国总人口的四分之一，灾害造成１５０亿美元的经济损失。据韩国一家研究所估计，当年短缺的粮食大约２００万吨，国民经济以５％的比例下滑。朝鲜政府向国际社会发出呼吁，向朝鲜提供紧急粮食援助。

    １９９６年还是灾害之年。进入７月份朝鲜又受到洪水袭击，从７月１５日到３１日几乎天天下雨，２４日至２７日间西部地区的平壤市、平安南道、黄海南道和黄海北道均降暴雨。黄海南、北两个道降水量达到４７５－７３０毫米。黄海南道首府海州市地区降水量比历年增多５０％。黄海北道的兔山郡７月２７日一天的降水量比历史上最高的１９９５年８月１８日还多４３毫米。另外，开城、东部沿海的江原道、西北部的平安北道和北部山区的慈江道７月下旬也降了暴雨。

　　前所未有的水灾给朝鲜造成了巨大的损失，８个道１１７个郡受灾，遭到破坏的住宅８６２６栋、３００６０套；受灾耕地面积２８８９２５公顷，受害家畜２６９２１头（只）。其中黄海南道、黄海北道、开城市和江原道的１４个市郡最为严重：居民房屋、公共建筑、工厂和农田被洪水淹没。黄海北道的一座水库储水外溢，淹没了下游港口城市松林的一些居民住房。国家的主要钢铁生产基地黄海联合钢铁企业也遭水淹，许多设备泡在水中，企业被迫停产。号称“朝鲜粮仓”的黄海南道延白平原大片农作物被淹。平壤至海州和平壤至开城的铁路交通中断。江原道受灾地区的电力和通讯设施也遭到严重破坏。时任朝鲜外交部长的金永南１９９６年１２月１１日在接受德国电视二台记者采访时说，仅“西部沿海地区的水稻种植区遭受风暴灾害，就损失大约２２亿美元”。１９９６年朝鲜的粮食收成只有２５０．２万吨，人均收入降到５００美元以下。

　　据国际红十字会估计：１９９６年的洪水灾害使朝鲜粮食减产１５０万吨，这就直接导致了１９９７年年初的粮荒。１９９７年２月３日，朝鲜水灾对策委员会发言人宣布：截止１９９６年年底，朝鲜的粮食库存仅剩２４．６万吨。当年６月份，联合国副秘书长明石康对朝鲜进行了为期４天的访问，然后在记者招待会上说，尽管朝鲜在国际社会的帮助下粮食危机有所缓和，但仍然缺少７０万－８０万吨粮食，他呼吁国际社会为朝鲜提供更多的粮食。同时，这位联合国副秘书长深有感触地说：“朝鲜人民给我的印象是，他们正在尽自己的努力，朝鲜人民是非常有自尊心的。”到７月份，朝鲜全国人均粮食供应量从每天７００克降到１００克。朝鲜驻法国总代表兼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常任代表朴东春７月２５日在巴黎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呼吁，希望国际社会的发达国家向朝鲜提供２４０万吨粮食援助。

　　自然灾害在１９９７年仍然没有放过朝鲜，只是又换了一种方式。先是持续高温和非常严重的旱灾，受灾地区有平安南道、平安北道、黄海南道、黄海北道，受灾耕地面积４６．６万町步。接着８月份又发生了历史上最大的涨潮和海啸，１３号台风卷起６米多高的浪潮，破坏了９８０多处防波堤。平安南道和黄海南道的２２个市郡部分受灾，１４０个里（朝鲜的一级行政单位，相当于中国的乡镇）完全受灾，受灾群众达２８０万人。西海岸１０７６００多町步农田被水淹没，颗粒无收。全国玉米减产１２０余万吨，水稻减产６０余万吨，全国当年粮食总产量仅为２６８．５万吨。

      １９９７年的自然灾害又导致了１９９８年的粮荒。１９９８年１月２１日，朝鲜农业委员会农产局副局长车麟锡在接受中国《文汇报》记者采访时透露：朝鲜１９９７年粮食总产量为２６８．５万吨，加工成成品粮之后为２１４．８万吨，扣除种子和饲料的需求，库存口粮只有１４２．２万吨，按这个基数计算，全国每人每天平均只有１８０克粮食。１９９８年农业年度（１９９７年１０月至１９９８年９月），朝鲜全国最低粮食需求量为４０２．２万吨，缺口６０％以上。为此，朝鲜政府计划进口５０万吨粮食，并希望得到国际社会７０万吨的粮食援助。

　　１９９８年３月２日，朝鲜水灾对策委员会通过朝中社发表声明：截止１月１日，朝鲜全国库存的粮食仅为１６．７万吨，１月份全国人均每天粮食供应量为３００克，２月份为２００克，即使３月份仅为１００克，到３月份粮食储备也将用完。朝鲜公开对外宣布粮食供应量，这是不多见的。正因为情况紧急，朝鲜还呼吁国际社会提供紧急粮食援助。

　　由于１９９８年粮食紧张和经济严重困难，也由于当时国际敌对阵营中相当一部分人企图借朝鲜经济困难之际发动军事进攻，朝鲜政府采取了紧急措施，于１９９８年３月１２日宣布全国进入战时动员状态。１３日朝鲜外交部副部长李仁奎紧急召开在平壤的外国人会议，通报进入战时状态原因，并规定：

　　１．在此期间限制除朝鲜人之外的外国人入境。

　　２．不允许外国人在没有公务的情况下到平壤之外的地方旅行。

　　３．因粮食援助问题到各地参观，也要得到军事演习指挥部的同意。

　　那段时间里，平壤市区经常响起警报声，街上随处可见军车和军人，许多文职官员也穿上了军装或军便装，气氛非常紧张。

　　３月２７日，平壤市民举行了大规模的武装示威游行。游行队伍由１００多辆军车组成，其中包括２０多辆坦克、４０多辆装甲车、１５辆运兵车，还有自行火炮和火箭炮。天上有８架战斗机飞过，沿途许多群众高呼口号助威。朝鲜这样做目的是有备无患，用先发制人的演习，制止可能爆发的借机入侵。

　　自然灾害仍然无情地袭击着１９９８年的朝鲜。在粮仓地区、海岸平原地区短时间下了大暴雨，黄海南道延白平原和定州市龙川郡的平安北道海岸平原地区也降下了罕见的暴雨，致使农田大面积被淹没。高城、通川等江原道海岸地区在雨季的两至三个月里，竟降下了相当于全年降水量１４００毫米以上的雨水。暴雨导致山洪爆发，造成严重的灾害。利原郡、北清郡、新兴郡等咸镜南道海岸地区不仅下了大雨，还发生了海啸和台风，栗子大的冰雹也袭击了该地区。慈江道慈城郡、平安北道龙山郡等许多地方，７月份也多次降下直径１５毫米的大冰雹。

　　１９９８年的冷害也很严重，尤其是朝鲜东海岸一带，７至８月间长期被乌云笼罩，阴雨连绵，日照率比往年低２０％，清津、吉州等地在７月下旬到８月上旬几乎没见到太阳，这对庄稼的成长、孕穗、抽穗危害极大。当年朝鲜有２０．７万町步农田受害，后果严重，粮食产量仅为３００万吨。世界粮食计划署、红十字会、红新月会、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和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等机构派代表视察了朝鲜受灾地区后，表示深深的忧虑和同情。

　　１９９９年，朝鲜再次面临水灾、干旱、台风等各种自然灾害的轮番袭击，农业和能源部门遭到严重破坏。但是，就全国情况看有所好转。韩国农业研究所１９９９年１０月份估计：朝鲜当年的粮食产量将比１９９８年增加２０％，达到约３６０万吨。

　　２０００年，虽然朝鲜经济其它方面取得了进展和复苏，但农业仍然是灾害之年。春季各地先后出现了持续高温干旱天气。在水稻和玉米播种季节，降雨量比正常年份少４０％－５０％，全国水稻播种因此延误了一个月，一些地区甚至因缺水而无法插秧。据９月份预计，干旱将使水稻减产３６万吨，玉米减产６６万吨。偏偏祸不单行，在即将收获的９月份，台风袭击使朝鲜受灾的耕地面积达到１４万町步，其中包括４．６万町步水田，台风使农作物再减产４０万吨。朝鲜２０００年减产１４０万吨，造成第二年粮食供应紧张。

　　２００１年，朝鲜再次遭到先旱后涝的自然灾害，虽然在政府和人民群众的努力下，粮食产量比２０００年增长１００万吨，但仍然比最低需要量少１４７万吨。

　　中国在６０年代初遭受连续三年的自然灾害就令人们谈虎变色，朝鲜连续八年遭受自然灾害，其经济损失可想而知，其国民经受苦难的坚韧力可歌可泣，其民族战胜自然灾害的勇气可敬可佩。

　　　　　　　  国际社会主义市场崩溃

　　朝鲜建国之后，一直坚持实行自立的经济路线。

　　１９４９年，苏联及其东欧社会主义国家成立了“经济互助委员会”（简称“经互会”），当时社会主义阵营的“老大哥”苏联要求朝鲜加入这一组织，被朝鲜拒绝了。６０年代初，苏共中央总书记赫鲁晓夫再次要求朝鲜加入该组织，仍被金日成主席拒绝。金主席说：“我们的经济发展水平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大学生，我们是中学生。环境也不一样。”中国也没有加入这一组织，中国和朝鲜一样，都坚持自立的经济路线，不想受到苏联的经济控制。

　　朝鲜坚持自立的经济路线，并不排斥国家之间的经济合作，主张在平等互利的原则基础上进行国际经济合作。朝鲜的国际经济合作主要是在苏联、中国以及东欧等社会主义国家之间进行，其份额占朝鲜国际经济合作总额的７０％。２０世纪９０年代苏联及东欧社会主义阵营的崩溃，给朝鲜经济带来了相当严重的影响，使朝鲜失去了这些国家的援助，失去了同这些国家的传统贸易关系。

　　朝鲜没有石油、焦煤、橡胶和棉花等重要战略资源，一直靠从社会主义国家进口，仅石油和焦炭每年就要进口３００万－４００万吨。失去社会主义阵营市场，使这些战略物资的供应剧减。例如１９９３年朝鲜的石油进口比前一年减少了一半。石油是现代工业的命脉，没有石油资源的朝鲜受到的影响可想而知：

　　──没有石油，汽车就不能开动，就不能运输煤炭，就不能发电，工厂就不能开工。

　　──没有燃料，钢铁厂就不能生产，而朝鲜的主要外汇来源是钢铁和有色金属。

　　──朝鲜两面环海，渔业生产应该是看好的。但是，由于没有石油，机帆船开不出去，只能在近海捕捞，对远海丰富的渔业资源不能捕捞利用。

　　──没有石油，农业机械就不能充分开动，就不能实现农业机械化，就无法提高农业生产的规模和效益。

　　农业生产资料也短缺，如化肥中的氮肥朝鲜可以自己生产，钾肥和磷肥一直靠从社会主义国家进口。社会主义阵营市场的解体，导致朝鲜化肥严重不足，影响了农业生产和农民收入。

　　社会主义阵营市场的崩溃，除了导致朝鲜战略物资紧张之外，还直接导致朝鲜国际贸易总额下降：据韩国统一院公布的数字：朝鲜１９９５年的对外贸易总额为２０．６亿美元，少于１９９４年的２１．１亿美元。其中出口为５．９亿美元，比１９９４年的８．４亿美元减少了３０％；进口为１４．７亿美元，比１９９４年的１２．７亿美元增加了１６％。

　　原来由社会主义阵营国家构成的“友好市场”，向朝鲜提供各种紧缺物资，主要是进行实物贸易，即使有差额也不大，用少量外汇补偿，并可以进行“记账式贸易”。社会主义阵营崩溃之后，朝鲜不得不同资本主义国家进行贸易，其结算方式变为现汇贸易。据韩国统一院发表的数字，１９９５年朝鲜同日本的贸易额达到５．９亿美元，首次超过中国，日本成为朝鲜最大的贸易伙伴，而这位贸易伙伴是要用美元现金结算的。而且以前社会主义阵营对朝鲜贸易都是以低于国际市场的友好价格为基础，有时甚至是半价。现在则完全按国际市场价格进行，没有了优惠。

　　以上因素导致朝鲜在对外贸易中必须付出大量的外汇──主要是硬通货美元──这就又导致了朝鲜外汇的紧缺。由于多年来习惯同社会主义阵营进行实物贸易，朝鲜没有大量的外汇储备。现在突然同西方国家发展经济贸易，缺少必要的国际货币准备。

　　国际社会主义阵营的崩溃，也使朝鲜丢失了本国商品出口的传统国际市场。朝鲜以前的出口商品主要是机床、有色金属镁砂、水泥、钢材、绸缎、人参，这些商品是朝鲜的资源优势，都是出口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的。现在这个出口市场不存在了，商品自然滞销。例如：朝鲜的镁砂矿藏量世界第一，占世界总蕴藏量的５６％（３２亿吨），９０年代前曾经大量出口苏联和捷克斯洛伐克，由于苏联解体，美国对其继承国俄罗斯施加压力：如果从朝鲜进口镁砂，就停止对俄罗斯的援助贷款，使俄罗斯不得不停止从朝鲜进口镁砂，因此造成了１９９２年、１９９３年和１９９４年朝鲜镁砂企业停产。直到１９９４年朝美签定了《框架协议》，美国部分解除对朝鲜的制裁，从１９９５年之后，朝鲜才开始部分恢复了镁砂的生产和对俄罗斯的出口。

　　由于长期同社会主义国家进行贸易，没有同资本主义市场进行贸易的准备，朝鲜适应国际资本主义市场的出口商品生产基地建设不够，缺乏打入国际市场的拳头商品，进而缺乏外汇来源。同国际商品市场的转换接轨，不能在短时间内完成。

　　前苏联援建的一些企业因设备和零件老化，得不到更新和改造，不能正常运转，也给朝鲜的经济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例如：前苏联援建的平壤蓄电池厂，原来建厂时确定由苏联提供原材料并包销产品，苏联解体后该厂失去了原材料来源和产品市场，立刻无法运营了。这样的工厂企业很多。

　　笔者在朝鲜采访时，没有得到由于社会主义阵营市场崩溃给朝鲜造成经济损失的具体数据，原因很简单：损失无法用数字估计。

　　　　　　帝国主义长期经济封锁和战争威胁

　　美国对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经济封锁和制裁是从１９５０年开始的，至今已经半个世纪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美国对朝鲜的封锁和制裁日渐增多，这种封锁不仅体现在贸易和投资方面，而且体现在金融财政方面，是全方位的、长期的封锁。

　　２０世纪５０年代朝鲜同美国交战时，美国制定了《对敌对国的贸易法及其实行法令》。主要内容有：禁止进出口、投资、运输、金融、财政等整个经济活动；禁止经由第三国的出口；冻结在美国国内的朝鲜政府和国民的所有资产；封锁进入美国使朝鲜获利的一切资产等。

　　朝鲜战争结束之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发起成立了“限制大共产主义圈起草委员会”，对包括朝鲜在内的社会主义国家进行经济封锁。１９９６年该委员会又串联了３３个国家对发展中国家、特别是仍然高举反帝旗帜的朝鲜进行科技制裁。

　　２０世纪８０年代，美国针对被其指定的朝鲜、古巴、伊拉克、伊朗和利比亚等“支持恐怖活动”国家制定了《出口管理法》，其主要内容有：禁止出口美国货和美国技术；禁止出口包含美造零件和美国技术的外国货；每次出口须经商务部批准等。

　　２０世纪９０年代，美国针对朝鲜的核问题，进一步对朝鲜加强了制裁，其主要措施是：禁止导弹、电子器材、宇航器材、民用与军用飞机等进出口；禁止两年内同美国政府订立合同；禁止美国企业参加朝鲜豆满江地区的开发等。

　　１９９０年２月，美国针对东欧社会主义阵营崩溃的现实，决定缓和对苏联以及东欧国家的出口限制，但仍然没有放松对朝鲜的经济制裁。

　　对朝鲜实行经济封锁的不光是美国，而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阵营。尤其是日本，追随美国限制同朝鲜的经济交流，包括限制旅日朝鲜人对朝鲜的商业活动和向朝鲜的捐款等。

　　美国对朝鲜的敌视政策给朝鲜造成的经济影响还在于，由于美国常年在韩国大量驻军，直接以武力威胁到朝鲜的安全与稳定，使朝鲜不得不在国防建设上投入大量的资金。

　　早在１９６２年１２月举行的朝鲜劳动党中央四届五次全会上，朝鲜就根据面临美国战争威胁的实际，提出了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并举的路线，实施这条路线的具体措施就是：全民武装化，全国要塞化，全军干部化，全军现代化。１９６６年１０月举行的劳动党会议再次确认了这条路线。

　　为了实现全民武装化，朝鲜必须保持庞大的正规武装部队，必须建立庞大的预备役部队“工农赤卫队”，必须对全国的男女老少进行军事训练，必须生产、储存大量的武器弹药，“一颗炮弹一口猪，一颗子弹一只鸡”。

　　为了实现全国要塞化，多年来朝鲜在全国各地修建了大量的空军、海军、炮兵和导弹基地，生产常规武器的兵工厂，以及遍布全国的、星罗棋布的地下防空设施，这些庞大的地下工程在２０世纪９０年代初已经完成。

　　为了实现全军干部化，必须对这些武装人员进行培训，并且随时准备以此为骨干编组后备武装力量。

　　为了实现全军现代化，朝鲜必须适时更换部队的武器装备，同时需要研制和发展现代高科技武器。

　　一句话，为了防范帝国主义的入侵，朝鲜必须常年保持巨额军费开支。据香港《亚洲周刊》提供的数字：朝鲜１９９６年国民生产总值为２２０亿美元，军费开支占２６％，约为５７亿美元。“自１９６２年至今，在３７年间，朝鲜所消耗的国防费和资源、劳力是很难估算的。如果把朝鲜的年国防费估计为５０亿美元的话，３７年的国防费就高达１８５０亿美元。这只是按货币价值计算，实际上可能要达到这个数字的几倍。”（金明哲：《金正日和朝鲜统一之日》）庞大的军费开支，严重影响了朝鲜的经济发展。

　　自然灾害、社会主义阵营市场崩溃和帝国主义长期经济封锁及武力威胁，这些天灾人祸一下子压在朝鲜人民头上，使朝鲜陷入了建国以后最为艰难的时期。在这种情况下，金正日同志以惊人的魄力和胆识，领导朝鲜人民开始了震撼世界的“艰苦行军”。

　　　　　　　实行先军政治的政治路线

　　朝鲜人民能够在金正日同志的领导下，顺利地进行艰苦行军，实施先军政治的政治路线是重要的保证。

　　１９９５年１月１日清晨，寒冷的天空中飘着雪花，金正日同志冒雪来到锦绣山纪念宫，拜谒了金日成主席，然后亲自驾驶越野车，来到人民军某部进行视察。

　　在视察中，金正日同志语重心长地对部队官兵们说，金日成主席逝世之后，我对万景台岔路口想了很多：金日成主席打倒了日本帝国主义凯旋回国以后，没有回到祖父母等待的万景台，过家门而不入，径直到降仙（朝鲜的大钢铁厂），首先和工人们见面；光复后我们既没有党和国家，也没有正规化的军队，在新社会建设中可依靠的只有工人阶级。但今天的情况不一样了，我们要坚决粉碎帝国主义者和反动派顽固的孤立和　扼杀阴谋活动，保卫已经取得的革命胜利果实，必须大力加强人民军队建设。

　　金正日同志又对战士们说：“用枪杆子保卫我们的社会主义，将主体的革命事业进行到底，这是劳动党始终不渝的信念和意志。”

    他还对部队战士们说：“今后，我要做一个和战士们同生死、共患难的最高司令官。”

　　据朝鲜同志介绍，这就是金正日同志实施先军政治的政治路线的开始。

　　从此，金正日同志的足迹踏遍了朝鲜人民军军营。１９９４年－２０００年，金正日同志一共对人民军部队进行了２７

５次视察，视察了５６０个军事单位，总行程５８３２０公里。１９９６年１１月２４日清晨，金正日同志还冒险视察了处于最前线的板门店人民军代表处。工作人员劝他不要去，他说：“哪里有战士我就要到哪里去”。百米外就有敌人，清晨有雾，金正日同志身穿防寒衫，在敌人的鼻子底下接见了人民军官兵。笔者在平壤革命博物馆看到了当时的照片，激动的人民军官兵由于条件所限，只能挥手向最高司令官致意，却不能欢呼，激动幸福的眼泪默默流淌。

　　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武装力量的最高统帅能像金正日同志那样全面地视察部队，因而也就没有一个最高统帅会像金正日同志那样全面熟悉部队。一个如此熟悉自己部队的最高统帅，一旦战争爆发，能不指挥将士们打胜仗吗？

　　金正日同志提出先军政治的政治路线，是有其深刻的历史原因和现实背景的。

　　先军政治的政治路线的提出，是金正日同志对金日成主席以军事为重的革命领导传统的继承和发展。纵观朝鲜现代革命史就可以发现，朝鲜的革命是用枪杆子完成的。１９３２年４月２５日，金日成主席在中国吉林省安图县建立了朝鲜人民军的前身──朝鲜人民革命军。金日成同志就是领导并依靠这支军队，打败了日本帝国主义，光复了祖国。１９４５年回国后，金日成主席也是以这支抗日部队为骨干，建立了朝鲜劳动党，建立了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并且建立了朝鲜的正规军人民军。１９５０年朝鲜战争爆发之后，金日成主席也是指挥这支军队，与中国人民志愿军并肩作战，打败了美帝国主义及其仆从军，保卫祖国和捍卫了祖国的尊严。没有一支人民的军队，就不可能有朝鲜今天的一切。金日成主席在世的时候，就对军队建设非常重视。继承金日成主席开创的主体事业，就必须继承金日成主席重视军事的重要思想。

　　先军政治的政治路线的提出，是保卫朝鲜国家安全的根本需要。１９５３年朝鲜战争结束时，朝鲜同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签署的是军事停战协定而不是政治和平协定。从法律上讲，朝鲜同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仍然处于交战状态，随时随地都会爆发战争。而且，朝鲜战争结束之后，参战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早已在１９５８年撤回国了，但美国军队仍然赖在韩国不走，并且在三八线附近部署了大约３．７万人的常驻军队，在韩国设有１００个陆军军事设施、１８个空军基地和２个海军基地；装备有１４０辆Ｍ１主战坦克、１７０辆装甲车、７０架ＡＨ－６４型直升飞机、１４０架Ｆ－１６战斗机和Ａ－１０攻击机，还有大量的火炮、火箭炮和导弹。除此之外，美国在太平洋还部署了大量的海军以及海军航空部队，在日本也驻有军队。朝鲜除了面对美国庞大的军事力量的威胁外，还要面对韩国６７万武装力量、先进的武器以及４５０万后备役武装力量。美国和韩国每年都要在朝鲜半岛举行大规模的、直接针对朝鲜的联合军事演习，直接威胁到朝鲜的国家安全。到过朝鲜板门店的人都有这种感觉，平坦笔直的高速公路拉近了双方的距离，如果美国坦克和装甲车越过三八线，没有足够的武装力量加以抵抗，两个小时就可以开到平壤。而且，朝鲜由于国土幅员狭小，没有战略纵深，如果没有强大的（甚至超强大的）军事力量，很可能在一夜之间就失土丧国。近些年来，美国敢打经济和军事都很强的伊拉克，敢轰炸独立国家南联盟，敢打地理情况极其复杂的阿富汗，但不敢轻易对朝鲜采取军事行动，甚至在朝鲜“艰苦行军”期间也不敢乘虚而入，除了考虑盟国韩国的因素之外，最主要的就是顾虑朝鲜强大的军事力量和全国人民敢于战斗的精神状态。一旦战争爆发，朝鲜６７个师、１１７万兵力、８７０架作战飞机以及５００枚短程导弹和７４８万后备役部队，还有大量的火炮、坦克和装甲车绝非等闲之辈。美国不想重演朝鲜战争的惨剧。

　　先军政治的政治路线的提出，是保卫朝鲜劳动党执政地位和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保证。前苏联解体和东欧社会主义阵营崩溃的教训很多，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在“自由化”和“民主”浪潮中，军队由党领导的军队演变成国家领导的军队，因此当崩溃开始来临的关键时刻，军队都没能起到保护执政党地位和社会主义制度的决定性作用；有些国家的军队甚至成了加速执政党和社会主义制度崩溃的一支反对力量。正如前苏联国防部长亚佐夫在他的著作中所说的那样：“……虽然苏联在物质方面是经济大国，又是军事大国，但一朝就崩溃了。拥有３００万大军和世界第一流的现代化装备的苏联军队在不进行战争的和平时期，没能保卫党和社会主义，连自己的存在都没能维持住。”金正日同志正是鉴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这一惨痛教训，才更加重视军队建设，使朝鲜人民军永远成为朝鲜党和领袖领导下的人民军队，成为保卫朝鲜劳动党执政地位和社会主义制度的坚不可摧的武装力量。

　　先军政治的政治路线的提出，有利于更好地发挥朝鲜人民军的政治表率作用和政治稳定作用。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朝鲜强调主体力量，这个主体力量就是人民，而军队在人民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朝鲜人民军既是武装集团，又是政治集团，或者说是武装的政治集团，政治化的武装集团。朝鲜人民军的爱国主义、革命英雄主义、不怕苦不怕死的大无畏精神以及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等等，都深刻地影响着人民群众，为朝鲜社会树立了良好的榜样。在朝鲜，军人是社会的表率，军人是最受尊敬的人，也是最受欢迎的人──姑娘们找对象都愿意找军人，各单位都愿意接收复员军人，大学生中的很大一部分是从复员军人中选拔保送的。人民军是稳定社会和推动社会发展的一支重要的政治力量。

　　先军政治的政治路线的提出，更好地发挥了朝鲜人民军在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中的主力军作用。朝鲜人民军是一支特殊的部队，在战争条件下是战斗部队，在和平条件下也担负着生产建设任务。８０年代的西海水闸建设就充分地说明了这一点：朝鲜人民军一个军３万多官兵以立体战、闪击战的方法，仅用５年时间就完成了４０亿美元的投资任务，建成了举世闻名的西海水闸。在朝鲜“艰苦行军”阶段，金正日同志总是将人民军派往电力、粮食、煤炭、冶金、铁路运输等社会主义建设的主要战线，支援这些战线打好攻坚战。２０世纪末２１世纪初朝鲜许多大型工程建设，如清流大桥、锦绫隧道、平壤至香山观光公路、烽火水闸、安边青年发电站、泰川发电站、月飞山发电站、内坪发电站、松原大堤工程、改建彩虹隧道、金刚山、九月山游乐场、龙门大窟、“４·２５旅馆”等项工程，都是人民军部队施工完成的。其中安边青年水力发电站是由上万名人民军官兵在极端艰苦和缺少各种设备的情况下修建的，他们发扬大无畏的革命精神，为了将多条河流汇合到一起，增大水力，在大山中开辟出几十公里长的引水隧道和作业坑道，圆满地完成了建设任务。３万名人民军官兵还参加了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建设。在抢险救灾中，人民军也是出生入死，在危机关头起到了人民生命财产的保护神作用。每年的农忙季节，人民军官兵还深入农村，帮助农民进行农业生产劳动。正如金正日同志指出的那样：“当前，人民军官兵不仅守卫着社会主义祖国，而且正以献身般的劳动精神在为祖国的繁荣富强和后代幸福所进行的社会主义建设中建立了新的功勋。”

　　先军政治的政治路线的提出，是自主和平解决朝鲜祖国统一的根本保证。朝鲜一贯坚持自主和平统一祖国的方针，但必须要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做后盾，不然难言“自主和平统一”。军事力量强大了，才能构成朝鲜半岛北南双方的战略平衡，才能引起国际社会的高度重视，才能打开北南对话、朝美对话的大门──这就是朝鲜半岛非常现实的哲学。朝鲜和美国的军事力量都非常强大，但美国强大的军事力量是它到处发动侵略战争的主要工具，而朝鲜强大的军事力量则是形成和平与稳定环境的重要手段。

　　先军政治的政治路线的提出，符合朝鲜以国防委员会为核心的国家领导体制，并为这一国家政治体制所保证。根据朝鲜的新宪法，国防委员会是国家最高领导机构，金正日同志担任的国防委员会委员长为国家最高领导职务。军方其他领导人，如国防委员会第一副委员长、人民军总政治局局长赵明录次帅，国防委员会副委员长、人民武装力量部部长金一哲次帅，国防委员会委员、人民军总参谋长金永春次帅等，均排在党和国家领导人序列的前列。朝鲜的重大国事活动都有军方领导人出席并发表讲话。由此可见，确定和实行以国防委员会为核心的国家最高领导体制的基础是军队。如果没有强大的军队，国防委员会这一最高领导机构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就成了“政治沙塔”，就会严重危害国家政权，影响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

　　先军政治的政治路线的实施，既保卫了朝鲜的社会主义制度，推动了朝鲜的社会主义建设，反过来对朝鲜人民军的建设也起到了促进作用。先军政治意味着把军事作为第一国事，首先致力于加强国防力量建设。在制定政策和路线时把军事放在首先考虑的地位，在社会所有群体中首先把军队建设成最精锐的群体。在民用工业运转困难的情况下，国防工业得到了保证；在物资紧张的情况下，人民军部队优先得到供应。从政治思想上武装人民军，为使人民军成为政治思想上和军事技术上的强军倾注很大的力量，使人民军的素质和战斗力得到很大的提高，成为世界上极其特殊的、具有特殊战斗力的军队。

　　先军政治不是要向海外侵略和扩张，朝鲜没有侵略别国的历史，也不会有侵略别国的今天──朝鲜的战略完全是防御型的。先军政治也不是为了向海外大搞军火输出，朝鲜的军事工业主要是为了自给自足，而不是像美国那样将军火工业发展为支柱产业之一。

　　无疑，先军政治的政治路线是金正日同志在“艰苦行军”期间实行的一条重要的政治路线。那么，先军政治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呢？

　　金正日同志对先军政治的解释是：“先军政治本质上，是在军事先行的原则上解决革命和建设中的一切问题。依靠人民军队来推进社会主义革命事业的政治方式。”

　　他还进一步解释说：“先军政治是我国的基本政治方式，是把我国革命引向胜利的万能宝剑。”

　　正如金正日同志所说，在今天的朝鲜，先军政治已经成为社会主义的基本政治形式。朝鲜人民把先军政治奉为战胜困难、建设强盛国家的万能宝剑。

　　先军政治的政治路线不仅是为度过“艰苦行军”的权宜之计，而是金正日同志根据朝鲜国情以及面临的国际形势，制定的在相当长的一段历史时期内，朝鲜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基本政治路线，是朝鲜治国安邦的基本国策。

　　１９９９年，朝鲜劳动党中央机关理论刊物《勤劳者》６月１６日发表联合社论强调：朝鲜将在党、国家和社会生活的所有领域中继续坚持重视军事和军事优先的政治路线。

　　社论说，只有在军事上强大才不会受制于人。在激烈的外交斗争中，最终能够发挥作用的就是自己的政治、军事潜力和由此产生的必胜信念。经济水平下降可以设法重新提高，而荒废军事就丧失了国家百年大计的基础。

　　社论指出，朝鲜最近５年来一直坚持军事优先的政治路线，并因此在外交斗争中取得了巨大的成果，所以以后无论局势紧张与否，朝鲜都将坚定不移地执行这一路线。

　　２００１年４月１４日，在纪念金日成主席诞辰８９周年中央报告大会时，朝鲜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委员长金永南在报告中说：“在完成金日成主席的革命伟业上，军事优先路线是必须坚持的战略路线。”第二天《劳动新闻》发表的社论中也提到：“必须服从金正日同志的军事优先革命领导。”这些言论都表明了朝鲜党和政府坚持先军政治的政治路线的坚定性。

　　金正日同志在回顾这几年他所走过的先军政治道路时，感慨万千地对部队官兵说：“近年来我经历了种种困难，但因为我身边常有同志们在，心里总是踏实，任何事都能果断地下了决心。”

　　先军政治的政治路线保证了朝鲜顺利度过最艰难的“艰苦行军”时期，并为今后将朝鲜建设成社会主义强盛国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切实解决电力问题

　　朝鲜本来是电力资源丰富的国家，水力发电和火力发电各占一半，２０世纪９０年代之前电力供应不成问题。但由于多种原因，朝鲜近些年来电力供应呈现严重不足状况。

　　第一，设备老化，火力发电能力下降。北仓、平壤等火力发电厂大都建于２０世纪６０－７０年代，由于社会主义市场的崩溃，经济困难，设备缺乏更新，长期得不到维修和更换，生产率比较低下。

　　第二，火力发电的原料煤炭供应不足。煤炭生产因电力缺乏、矿坑浸水和生产技术落后、挖掘设备缺乏更新、运输不畅等原因，产量下降，满足不了火力发电厂的需求。

　　第三，输配电网也没有更新。２０世纪５０－６０年代建设的电网，年久失修，输电过程中的损耗率高。

　　第四，水利发电不稳。虽然朝鲜水利资源丰富，但持续几年的干旱，各电站坝内水位下降──比如２０００年渭原电站蓄水比正常水位下降４米，大同江电站水位下降１０米──使水力发电开工不足。

　　第五，核电站发展受阻。朝鲜本来正在建设自己的核电站，根据同美国１９９４年签署的《框架协议》，朝鲜关闭了自己的核反应堆，但美国却不能在２００３年如期交付协议中规定的２００万千瓦的核发电站，使朝鲜的供电能力更加紧张。

　　朝鲜电力紧张的状况，不但给国民生活造成了困难，也严重影响了国民经济的发展，一些企业被迫停产或半停产。解决电力不足的问题，成了朝鲜国家生活中的重要课题。

　　金正日同志对解决电力问题非常重视，他说：“打开建设强盛国家的突破口，解决电力问题是十分重要的。”

　　朝鲜政府在解决电力问题方面实行了“两条腿”走路的方针：大型水电站由国家建设，中小型水电站由地方建设。

　　在“艰苦行军”期间，朝鲜政府加大对电力的投资，如２０００年比１９９９年增加了１５．４％。集中资金进行了安边水电站、泰川３号发电站、南江发电站大坝扩建工程、金野江水电站、宁远电站等十多项大型水电工程建设。１９９５－２０００年，朝鲜新建大型发电站９座。其中安边水电站规模最大，投资额为８０亿美元，是西海水闸的２倍。

　　在发展大型水电建设的同时，朝鲜政府还抓了火力发电厂的改造和扩建工程，将平安南道的北仓火力发电联合企业的发电能力和平壤火力发电联合企业的发电能力大大提高。同时加大与火力发电有关的煤炭产业的投资，２０００年比１９９９年增加１２．３％，保证了火力发电厂“有米下锅”。

　　在解决中小型电站方面，金正日同志采取了“抓典型带动全面”的方法，以慈江道为榜样，让全国向他们学习。动员全党、全国、全民开展中小型发电站建设活动，使之成为一项群众性的运动。

　　慈江道位于朝鲜北部山区，地理环境、交通条件和资源等因素对发展经济很不利，人民生活水平比起别的道来要低一些。但是，慈江道有很多抗日史迹地，有金亨稷先生的事迹地，金日成主席当年到中国走的三个“千里路”都经过了慈江道。朝鲜祖国解放战争时期，反攻的准备是从这里开始的，这些革命史迹地是鼓舞人民群众力量的源泉。而且慈江道水利资源很丰富，到处都是水流，有利于建立中小型电站，自力更生地解决电力问题。抓好这种地方做榜样是很有意义的。

　　从１９９６年到２０００年８月，金正日同志对慈江道进行了８次视察和现场指导。他视察了慈江道人民群众因地制宜、自力更生修建的长江１号、２号发电站、将子山发电站、北川江３号发电站等等。

　　慈江道和坪郡的人民群众，在慈城江上修建富南发电站的时候，遇到了重重困难。他们清除了堆积在河床上的砂砾和淤泥，用铁钎和榔头采集了上千立方石料。修筑大坝的时候，搅拌混凝土的砂石不够用，缺少工程所需要的材料和机械设备，他们不向上级伸手，而是靠自己的力量解决。钢材不够就用木材代替，电机和水轮机等发电设备也是在自己的机修车间造出来的。干部带头，群众齐心协力，完成了这项工程。慈江道在６个月时间里建设了数十座中小型水电站，满足了１００多家地方企业动力用电、２７３００户家庭的照明用电和１７００户家庭的电器取暖。在三年内，慈江道建成了几百座１０００千瓦至数万千瓦的中小型水电站。

　　金正日同志在谈到慈江道经验时深有感触地对干部们说，自力更生多好啊，只有自力更生才是活路。慈江道是建设中小型发电站的榜样，全国要向慈江道学习。

　　在金正日同志的号召下，朝鲜全国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学习慈江道、建设中小型电站的群众运动，设计、建材和施工由地方解决，发电机设备有的由道来解决，有的由国家解决。仅在两个多月里，全国各地就建设和投产了１００多座中小型电站。

　　朝鲜中小型发电站建设呈现出类型多样化的格局：堰式、浮标式、土木式、太阳能式、风力式、沼气式……有的发电站发电量只有１０００千瓦，有的达到２万千瓦，有的只有１０千瓦。在黄海南道苔滩郡大进里有一条落差只有一米的小溪，在这条小溪上也出现了装机容量为１００多千瓦的“大进里式”低落差水电站。

　　自力更生建设中小型水电站的群众性运动硕果累累。截止１９９９年６月，朝鲜全国竣工投产中小型发电站５０００余座。到２００１年３月，朝鲜全国中小型水电站已经发展到８０００多座。

　　这些中小型发电站满足了地方用电需要。如慈江道的城干郡、长江郡、和坪郡，两江道的大红丹郡、三池渊郡，咸镜南道的德成郡、西川郡，平安南道的安州市等１１个市郡，用电完全自给自足。不用国家供电的厂矿企业和国营农场已经达到几千个。曾经因为电力陷入困境的多家企业步入了正常的生产轨道。

　　这些中小型电站的建成减轻了中央供电压力，避免了远程送电的损耗，有些地方在自给自足的基础上还能支援国家电网。　例如大红丹郡，不但用电实现了自给，还把大量的剩余电力输入到国家的电网中。

　　国家在抓好地方中小型水电站建设的同时，还引进国外先进技术和设备，改造旧电网。同时号召国民节约用电，优化工业结构，逐渐使工业用电合理化。各个用电企业也积极开展技术革新和工序革新，在节约用电和合理用电上下工夫。例如：朝鲜著名的罗南煤矿机械联合企业，为了解决电力紧张问题，把每个月的生产工序分为三个阶段，每阶段为十天，将有限的电力供应集中给其中的一道生产工序，其他的生产工序集中在不供电的时间里完成准备工作，一旦给电就集中冶铁、锻造和加工。这种办法既搞好了专项设备生产，又按期成功地制造了新的现代机械设备。罗南企业工人们的这种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革命精神，被金正日同志称为“罗南火炬”，照耀着朝鲜人民取得艰苦行军的胜利。

　　另外，朝鲜还积极开发沿海地区风力发电，研究潮汐发电，这些都将是朝鲜今后电力能源的新来源。

　　　　　　　　大搞农业产业结构调整

　　金正日同志提出：“要大力恢复农业，解决吃饭问题。”

　　为了解决吃饭问题，金正日同志还从朝鲜的实际出发，提出了因地制宜地调整农业产业结构战略：西海岸主要种植水稻；北部慈江道、两江道地区主要种植马铃薯和放养蚕；咸镜北道主要经营草药。

　　在这场农业产业结构调整中，最为著名的要属大力推广马铃薯种植运动──朝鲜称之为“马铃薯革命”。

　　作为食用农作物，马铃薯抗旱耐涝，产量高。朝鲜种植马铃薯有悠久的历史，１８２４年就在北部茂山地区开始栽培马铃薯，逐渐传播到全国各地。江原道、京畿道等南方地区也从１８５７年开始种植马铃薯，马铃薯在农业生产和人民的生活中占有重要位置。

 

　　金日成主席在回忆录《与世纪同行》中多次描写过马铃薯在抗日战争艰苦岁月中的重要作用：秋天收获了马铃薯后，埋起来，冬天起出来吃。冻马铃薯没法吃，聪明的朝鲜人民军战士就用来作淀粉压冷面、包饺子吃。在抗日战争期间，马铃薯挽救了不少抗日战士的生命，为抗日战争的胜利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当朝鲜人民面临“艰苦行军”时，马铃薯再次派上了用场。

　　朝鲜８０％以上的地方是山区，种粮食产量低，种马铃薯产量较高，种玉米一般每町步收１吨－２吨，而种马铃薯则可收１５吨－２０吨左右。单位产量马铃薯是小麦的３．０４倍、大麦的２．６８倍。

　　马铃薯营养价值也不低，含有丰富的维生素、钙、矿物质等营养成分，完全可以作为主食来利用。世界很多国家都将马铃薯当做主食，如俄罗斯、法国等。法国人甚至将马铃薯称为“大地的苹果”。

　　在“艰苦行军”中，金正日同志想到了马铃薯。为了解决朝鲜的粮食短缺问题，他提倡在全国大搞马铃薯革命。为了推广马铃薯种植，金正日同志抓了两江道大红丹郡这个典型。

　　大红丹位于海拔１２００米的北部高原，庄稼长不好，但当地旱田马铃薯却长得好。１９９８年１０月，金正日同志对大红丹综合农场进行了视察指导。这一天他谈了马铃薯种子、堆肥、栽培、机械化、储藏和加工等方面的问题，并且送去了很多机械设备。

　　为了支援大红丹马铃薯的种植，１９９９年３月，１０００多名复员军人和来自平壤以及开城的３００多名城市青年，主动放弃了在城市的优越生活条件，自愿奔赴大红丹安家落户，参加生产建设。金正日同志专程到大红丹看望了这些复员军人，关心他们的生活，鼓舞他们的斗志，使他们成为农业生产战线上的骨干力量。

　　在大红丹典型的带动下，朝鲜全国出现了“马铃薯革命”的高潮。

      为了推广马铃薯种植，朝鲜政府责成农业科学院马铃薯研究所培育出适合朝鲜各地气候土壤条件的高产优质马铃薯品种。朝鲜还从瑞士进口了每公顷高产达８０吨的马铃薯种子，在两江道大红丹做试验，结果每公顷产量达到７１吨。

　　为了使马铃薯增产，朝鲜有关部门研究了很多方法，如：采纳新的马铃薯种植技术和方法，多施厩肥等优质底肥，提高地力等。研制采用了播种马铃薯的各种农业机械，实现了从播种到收获的机械化。

　　朝鲜还扩大了马铃薯种植面积。“艰苦行军”之前，朝鲜全国的马铃薯种植面积是５万町步，１９９９年发展到１５万町步，产量达到每町步平均３０吨。２０００年朝鲜马铃薯种植面积增加到２０万町步，当年获得罕见的大丰收，每町步最高产量达到３２吨，超过了欧洲国家的生产水平，当年仅马铃薯一项就收获３３０万吨，缓解了粮食紧张的状况。

　　小小马铃薯，解决了大问题。

　　在农业结构调整中，朝鲜政府还大力推广“两熟制”，充分利用有限的土地，提高单位面积产量，解决粮食短缺问题。

　　传统观念认为，实行两熟制的气候条件是年平均气温要达到１３度以上，朝鲜南方才能实行两熟制，现在经过努力试验，北方西海岸一带和其他一些道也可以实行两熟制了。

　　朝鲜的农业科研部门经过６年的研究试验，开发出以推迟插秧期的方法（插长大的秧苗）实行两熟制的新水稻栽培法和新品种，从１９９７年开始在平壤地区４万町步水田实行了两熟制，１９９８年将水稻两熟制种植面积扩大到３０万町步。

　　为了有力推动两熟制的普及，１９９９年年初，朝鲜政府举办了全国“两熟制”示范课。接着，全国农村各地根据因地制宜、因时制宜的原则，普遍实行了“两熟制”。黄海南道和黄海北道把两熟制面积扩大为１９９８年的两倍，主要做法是在上年冬季和当年春季作为水稻和玉米的前茬，适时适地播种大小麦、蔬菜和马铃薯。这种“两熟制”的做法，适当缓解了朝鲜每年最为紧张的“夏季吃粮”问题。

　　在朝鲜北部山区的慈江道长江郡，有一位被誉为“爱国农民”的农场管理委员会委员长朴玉姬，她响应金正日同志科学种田、实行两熟制的号召，大胆在北方进行“三熟制”试验。她带领农民盖起了太阳能温室，并把原有的复合微生物肥料厂扩大了５倍，结果１９９９年达到了一年三熟：早春萝卜每町步产量达到２０吨，中茬马铃薯每町步达到４５吨，晚茬秋白菜每町步达到１２０吨，为北方地区实行一年三熟开辟了新路子。

　　到２０００年，朝鲜两熟制的土地面积已经超过了１９９７年的三倍。而且经过国际水稻研究所评估，朝鲜的水稻单产已经达到亚洲首位水平。

　　大力发展农村畜牧业，也是朝鲜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的重要组成部分。

　　为了让人们过上好日子，从１９９７年开始，朝鲜党和政府号召全国人民大力发展畜牧业，特别是发展草食动物。养羊、养兔、养鹅，实行“以草换肉”发展战略。于是，养山羊的群众性运动在全国展开了。存栏１万只山羊的市和郡达到４０个。饲养１０００只以上山羊的农场有４０个。

　　咸镜北道咸兴市建立了“青年山羊牧场”，保持１万只山羊规模，经营了１５００町步自然草场和１５０町步的人工草场。每天生产２吨羊奶，计划达到１０吨，以供应咸兴市人民群众的饮食需要。

　　慈江道长江郡长坪合作农场的种兔场，每年生产１万只仔兔，在当地形成了新产业。

　　黄海北道黄州市“９·２７”养鸡场是因为金正日同志９月２７日曾经来这里现场指导而命名的。该养鸡场规模宏大，占地面积几十公顷，从欧洲家禽业最发达的国家进口了饲养设施，建有种禽舍、孵育舍、肥育舍、产蛋舍、饲料加工厂、鸡肉加工厂等先进设施。投放饲料、照明、供水、温度和湿度调整、空调等都用电脑控制。由于引进了先进设备，养鸡场节省了大量的劳力。以肥育舍为例，养２．５万只鸡，只用一个工人。该场年产鸡肉几千吨，一只鸡雏饲养４０天就能长成２公斤以上的成鸡，一年可以生产８批次成鸡。成鸡通过鸡肉加工厂流水线被加工成各种成品鸡肉，流水线每年可加工几万只成　品鸡。

　　朝鲜作为两面临海的国家，历史上海产品生产曾非常发达，但由于近年来东海的海流变化，近海鱼变少了，远海因缺乏航海燃料无法捕捞，海洋渔业萎缩。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解决人民群众吃鱼的问题，朝鲜党和政府大力提倡发展养鱼业。人民军部队也参加了渔业生产建设。人民军５３４部队官兵建了一个鲶鱼养殖场，总面积达２万多平方米，内设小鱼室、育肥室、孵化室、加工室等，为全国渔业发展起到了示范作用。

　　慈江道地处高寒山区，过去种玉米一直产量不高。该道从本地实际出发，调整农业产业结构，大力发展养蚕业，种植了大量的桑田，引进了家蚕良种，提高了蚕茧产量。

　　在金正日同志领导下进行的农业产业结构调整效果显著，增加了农副产品的品种和产量，补充了朝鲜群众的“米袋子”和“菜篮子”，使朝鲜粮食紧缺的情况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

　　　　　　　全面开展平整土地运动

　　朝鲜山地多，耕地分布零散，这样的自然条件不适应农业机械化，也不容易提高粮食产量。

    为了解决土地问题，１９９６年５月，金正日同志向有关工作人员指出，我国８０％是山地，应该搞平整土地工作，扩大连片耕地面积，提高机械化水平，多打粮食，并且把农民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

　　金正日同志认为，……平整土地是实现祖国繁荣富强的大自然改造事业，是万年大计的爱国事业。我们要搞好像平整土地这样宏伟的大自然改造事业。

　　金正日同志的教诲，吹响了朝鲜国土改造的进军号角。

　　人民军战士积极响应金正日同志的号召，参加到全国各地平整土地的运动中去。

　　朝鲜的平整土地运动不是一下子全面铺开的，由于当时燃料紧张，同时开展机械燃料供应不上，一个道一个道地接续开展，燃料供应就不成问题了。

　　１９９８年秋天首先在江原道开始土地平整运动。最初没有经验，划分的地块都不大，分不清哪块地是平过的，哪块是没有平整过的。金正日同志到该道高山郡兰庭里视察后，认为这样平整土地不行，减少不了多少田埂，过不了几年还要重新搞土地平整。金正日同志明确提出：要做到每块农田面积不小于８００－１０００坪，并且指示说：“搞土地平整，不要小手小脚只减少几条田埂，而要照现在的方式展望１０年、５０年后的未来，大张旗鼓地搞……不要只考虑我们这一代，还要考虑后代，有计划地搞。”

　　金正日同志在平整土地的群众运动中提出了两大方针：一是平整土地的最小面积要达到三分之一町步；二是在平整土地过程中要使生地变成熟地，提高土地的肥沃度。这是从数量和质量上对平整土地提出综合要求。

　　在金正日同志的科学指导下，江原道１９９８年平整土地３万町步。原有总长１．２万多公里的田埂减少到５６００多公里，原有２３．３８万多块地块减少到６．５５万多块规格田，增加耕地面积１７６０町步。平整土地后１９９９年粮食产量达到了１９９８年的２．５倍。

　　２０００年秋天开始了黄海南道平整土地工作，完成１０万町步的平整任务。水田７５万块田减少到３４．１７多万块，田埂由４．９６多万公里缩短到３．２２多万公里，增加耕地２１３０多町步。

　　２００１年平安北道平整土地５．１１万町步，由原来的５３１３４０块田减少到１４９３８４块规格田；将原来２９０００公里田埂减少到１６０００公里；平整治理积水田填平４０００个坑，增加耕地面积几千町步，每年新平整出来的土地增产粮食几万吨。

　　平安北道泰川郡某农场有一片地都是小块田，小到用一瓢水就足以浇一块地，当地群众称之为“一瓢水”。平整土地之后这里的田地连成了片，金正日同志视察这里时，老百姓请求金正日同志为“一瓢水”改地名。金正日同志以他不同寻常的思维想了一下，说：“名字还是不要改了，这样才能让我们的后代记住先辈们是如何受苦种田的，也知道了在今天劳动党时代人们如何改变了这里的面貌。”

　　到２００２年８月，朝鲜已经平整出土地２０多万町步。１５０多万块小块田减少５６万块规格田，平整后每块农田的面积，山区为３００－５００坪，半山区和平原区为８００－１０００坪，有的达到１５００坪。大约１万公里的田间路修得宽敞笔直，各种农业机械可以自由通过，增加了５０００多町步新耕地。

　　２００２年，平壤市、南浦市和平安南道也展开了平整土地运动，共对９万町步土地进行了平整工作。

　　朝鲜的平整土地运动必将为今后实现农业机械化、提高农业生产水平创造良好的基础条件。

　　　　　　　　开发旅游创汇产业

　　朝鲜素有“三千里锦绣江山”之美称，风光优美，环境保护得好，旅游资源丰富。自然风光主要有：妙香山、金刚山和白头山等；人文景观主要有平壤的城市建设、各地的革命史迹地建筑等。朝鲜旅游业发展的特点是：将风景区旅游和城市特色旅游相结合，逐步形成了以平壤为中心的辐射型旅游格局。

　　朝鲜的旅游完全是官方组织的旅游，有专职导游，到规定地点参观。国家旅游总局下属的８家旅行社负责此项业务。

　　从７０年代开始，朝鲜就开始了涉外旅游服务，进入８０年代中期，逐步形成了以中国、东南亚国家和旅日朝侨为主的比较稳定的旅游客源。进入９０年代后，外国游客逐渐增加，到１９９７年平均每年接待１２万名外国游客，收入达数千万美元。

　　１９９７年之后，朝鲜党和政府加快了旅游业发展的步伐，计划将罗津－先锋自由贸易区、会宁稳城等图们江地区、以新义州为中心的鸭绿江地区和七宝山建设成新的“四大旅游区”。同时，加大了完善旅游基础设施建设的步伐。

　　在交通建设方面，完成了七宝山至九月山的旅游盘山公路、平壤至香山的高速公路、平壤至南浦的高速公路、元山至金刚山的旅游专用铁路。特别是平壤至南浦的高速公路，是在１９９８年朝鲜经济形势严峻的情况下开工的，来自全国各地的５万名青年志愿者，在缺少施工机械的情况下，奋战了２年，完成了１１００万立方米的土石方搬运和２００万立方米的钢筋水泥土浇筑，并在新建公路两侧盖起了３６００栋住宅。在庆祝朝鲜劳动党成立５５周年之前，胜利完成了这条全长５０公里的高速公路。

　　在旅游宾馆建设方面，朝鲜１９９７年在平壤大同江羊角岛上建成了国际标准５星级宾馆“羊角岛饭店”，高４３层，有１０００个标准间。

　　在景点建设方面，到２０００年，朝鲜建成主要公园和游园地４５０多处，观光景点３００多个。

　　在旅游服务人员队伍建设方面，朝鲜国家旅游局在平壤的几座高校中开办了旅游观光专业、国际翻译导游学校、旅游服务学校和烹饪学校，并且不断扩大招生，培养旅游业工作人员。

　　在旅游宣传方面，朝鲜加大对旅游项目的宣传力度，国家旅游局的官员们经常赴东南亚以及欧美等国，召开旅游资源发布会，招徕游客，寻求旅游投资伙伴。

　　朝鲜还经常举办一些大型文化旅游节，推动旅游业的发展。例如：１９９５年４月２５日至５月２日，朝鲜政府在平壤举办了“国际体育及文化节”，邀请１万名外国人参加。

　　再例如：２００２年４月至６月，为了庆祝金日成主席诞生９０周年，也为了扩大朝鲜的对外影响，促进旅游业发展，朝鲜举办了大型“阿里郎节”。有关部门动员了１０万人的表演队伍，排练了大型团体操“阿里郎”。

    为了办好“阿里郎节”，朝鲜旅游部门事先印制了许多彩色宣传手册，开设了英文、日文、朝鲜文网站。一则广告是这样说的：“这是一次精彩的庆典，它将被认为是２１世纪最宏大的表演。所有旅游推销员都能够组织世界各地的观众，请马上与我们联系。”

　　以往韩国游客只能从海上乘船到金刚山一带旅游，此时也第一次被允许到平壤来参加“阿里郎节”。

　　笔者曾经于当年４月和６月两次观看了“阿里郎节”的１０万人大型团体操表演，深深地为表演场面之宏大、表演水平之精彩所震撼。

　　在“阿里郎节”期间，朝鲜政府还组织有关部门在各宾馆附近设置了摊床，出售朝鲜的特产：明太鱼干、乌鱼干、工艺品、字画等等，对外国游客也对本国人开放，虽然品种不算丰富，但友好的服务态度给游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到了晚上，在各宾馆街道两侧还设有啤酒棚，吃朝鲜烤肉，喝朝鲜黑啤酒，风味可口，价格合理，服务周到。

　　“阿里郎节”原计划从４月２９日到６月２９日，但因观看的人较多延长了活动时间。整个“阿里郎”节期间，共接待了６万多名外国游客。朝鲜还破例允许在境外为国际机构工作的美国人来平壤观光，这是自１９９５年来的首次。

　　这些大型旅游活动的成功举办，从经济上看，增加了朝鲜的外汇收入；从政治上看，增进了世界对朝鲜的了解，扩大了对外政治影响。

　　２０００年之后，朝鲜旅游业飞速发展，每年接待各国游客达２０多万人，其中中国、日本和东南亚的客人占８０％，增加了国家的创汇收入。

　　朝鲜还积极开辟国际旅游交通线，２００２年开辟了平壤至澳门直航包机，主要吸引香港、澳门和台湾游客到平壤观光。

　　现在，朝鲜正在努力发掘旅游市场的潜力，扩大旅游规模，大搞旅游宣传，改善旅游环境。特别是开发各种形式的会议

旅游、商业旅游以及医疗和农业观光旅游等项目，争取使旅游业成为朝鲜的支柱产业之一。

　　　　　　开辟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

　　国际社会主义阵营市场解体之后，朝鲜需要一个同国际市场进行商品交易、吸纳资金和引进技术，进而活跃朝鲜经济的窗口，金日成主席生前决策在罗津－先锋地区建立自由经济贸易区。

　　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是根据国家特定的法律和秩序营运的地区。国家负责拟定该地区发展总规划，调节该地区开发秩序。国家只准许对地区内部分国营企业的活动实现指导和监督。国家以法律的形式保证外国投资者的自由投资及企业活动的测定制度与秩序。

　　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位于朝鲜北部，是罗津市和先锋郡两个城市组合而成的一个地区。这个地区处于朝鲜、中国和俄罗斯三国交界的图们江三角下游，具备有利于东北亚地区的开发与经济发展的自然环境与人力物力资源，被称为金三角。

　　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从造山湾东北端的牛岩起，延着１５６公里海岸线，与朝鲜东海连接，总面积为７４６平方公里，原有人口约１８万，绝大多数是城市居民。计划第一阶段把人口增加到３０万，逐步增加到１００万。这一地区拥有煤、铁、菱镁、陶瓷器原料等地下资源和丰富的山林、水产资源。

　　１９９１年１２月２８日，朝鲜政府宣布：坚持自主、和平、友谊的理念，本着平等互惠的原则，在发展同外国经济合作与交流的始终不渝的对外经济政策的基础上，决定把罗津－先锋地区建设开发成为通向２１世纪综合发展的发达的自由经济贸易区，成为东北地区重要的国际货运中继枢纽、以现代技术为基础的出口加工基地和国际旅游胜地。

　　关于将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建设成国际货运中继枢纽，主要涉及这一地区的罗津港、先锋港和清津市的清津港。

　　罗津港受暖流影响，冬季不冻，潮汐差为２０至３０厘米，年吞吐能力为３００万吨。海面上有大草岛和小草岛，起着防波堤的作用。该港已有２万吨级船坞和修２万吨级以上船只的造船厂，以及海滩救护队和船员俱乐部等设施。朝鲜政府计划分三个阶段扩大该港吞吐能力，以适应中继货物量日益增多的状况。第一阶段：１９９３－１９９５年，计划将罗津港年吞吐能力扩大到１０００万吨以上；第二阶段，１９９６－２０００年，计划将年吞吐能力增加到２０００万吨，在此期间还将建立起现代化的集装箱码头和可以进出２０万吨大型船舶的专用码头；第三阶段，２０００－２０１０年，新建年吞吐能力为４０００万吨－５０００万吨货物的码头。

　　先锋港是油港，与罗津港的海上距离为２４海里，总占地面积为２０万平方米，分为原油专用计划码头及专用原油出发码头，可以通过海底管道把原油直接输送到原油加工厂，年吞吐能力为２００万吨－３００万吨。朝鲜政府计划改造之后，一年可处理１０００万吨原油。

　　清津港位于朝鲜东海岸咸镜北道清津市，分东港与西港，总长２１３８米，由７座码头组成。清津港的铁路与公路通过北部地区环形线与中国和俄罗斯相接。该港年吞吐量为８００万吨。朝鲜政府计划从１９９３年起，分两个阶段扩大年吞吐能力。第一阶段１９９３－１９９５年，改建已有设施，形成１０００万吨的年吞吐能力；第二阶段形成２０００万吨的吞吐能力。

　　按计划改造后，罗津港、先锋港和清津港联合形成１亿吨的年吞吐能力，以这样的规模加入中国和俄罗斯等有关国家形成的合理的国际交通网络，保障国际货物的水陆联运和中转，必然增强该地区对外贸易港的职能，使这一地区成为东北亚的国际货物中继枢纽。

　　关于将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建设成以现代技术为基础的出口加工基地，朝鲜政府的主要设想是：

　　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已有年生产能力２００万吨的原油加工厂等大型工业企业和被服厂、食品厂、木材加工厂等５１座中小型工厂企业。在邻近的清津地区与咸镜北道，还有金策钢铁联合企业等大型冶金基地，化学工业、轻工业、建材工业和水产业等基地，还有多座煤矿。这就使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具备了发展成为现代工业区和加工出口基地的得天独厚的优势。充分利用这一优势，就可以为外国投资者造就理想的条件。朝鲜政府还具体规划在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内形成６个工业区：

　　１．新兴工业区。罗津港现有交通网络发达便利，加上城市里众多的知识劳动力，为投资者提供了极为便利的条件。谁先投资，谁就得到优先权，不问其业种，允许安排其所需要的供应对象。

　　２．厚仓工业区。配置机械工业部门的对象。

　　３．白鹤工业区。配置电子自动化工业部门的对象，并预计开发成为综合型电子自动化工业区。

　　４．关谷工业区。配置原油加工工业和石油化学工业对象。

　　５．红衣工业区。配置汽车组装业、汽车零部件生产部门以及轻工业对象。

　　６．雄尚地区和图们江地区，主要配置木材加工工业和轻工业对象。

　　如果这６个工业区得以建成，这一地区将发展成为以加工输出为主的制造业中心，朝着以轻工业为主、重工业为辅的方向发展。

　　关于将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建设成国际旅游胜地的开发前景是：

　　从图们江下游开始，沿着由８个湾、１０个岬与２１个岛屿形成的１２０公里海岸线，进行朝鲜东海岸国际游船观光。离牛岩５公里的灯塔区，常有２０多种候鸟栖息，国家划定的卵岛海鸟保护区，是风景优美的好去处。这里矿泉资源极其丰富，有硫磺泉和氡泉，有对慢性消化病和皮肤病有特效的青鹤矿泉，有４００年历史的沙温泉、冬泉和著名的镜城温泉。此外，这一地区还有许多天然纪念物与古迹：牛岩山朝鲜山樱群落、牛岩海狗保护区、屈浦原始遗迹等。七宝山有海七宝的秀丽山脉和以各种草药而著名的内七宝，可以开展中国以及俄罗斯的国际旅游。积极开发白头山旅游资源，使之成为现代化的闻名的旅游胜地。

　　朝鲜政府对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的总体开发是分阶段进行的：

　　第一阶段，１９９３－１９９５年，就原有公路、铁路、港湾等项目结构网进行改建并实施现代化，以发挥国际货运中继枢纽应有的作用，同时造就投资环境，着手扩大各港口货物吞吐能力。

　　第二阶段，１９９６－２０００年，大力扩大各港口吞吐能力，发展利用外国原材料和零部件生产成品的加工出口产业，同时开展旅游业，使全区具备自由经济贸易区的崭新面貌。

　　第三阶段，２００１－２０１０年，继续设法扩大各港吞吐能力，以便中转１亿吨以上的国际货物；同时继续发展出口加工业、尖端技术产业、金融服务、旅游业等，增强其综合职能，以便进一步发挥与２１世纪相适应的、现代化综合性国际交流中心的应有作用。

　　朝鲜政府对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具体建设内容的规划为：

　　交通建设──北部地区铁路环形网络沿着朝鲜与中国、俄罗斯的边境、图们江以南的海岸线，形成总长４０５公里的环形网络，增设和新设所需的铁路，逐步使图们江站以及整个北部地区铁路环形线实现自动化和现代化。

　　与汽车货运量增多的需要相适应，将进一步加强公路建设，加宽路面，并分期修建高速公路。

　　考虑到开发区的前景和地理条件以及同中国和俄罗斯等国的联系，计划在先锋郡鲋浦里修建航空站，开设平壤－清津－金刚山等国内航线，而且计划开设多条国际航线：如图们江新泻（日本）、图们江－符拉迪沃斯托克－哈巴罗夫斯克，图们江－珲春－延吉－沈阳。

　　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开发地区水源，供应工业用水和居民生活用水，朝鲜境内图们江下游地区有１０条江河川和多处自然湖泊，水质极好。

　　旅游设施建设──分别在罗津大小草岛、先锋屈浦、雄尚、图们江的６个地区，建筑总面积为２０公顷、可同时容纳５０００名游客的旅游饭店：分别在巴比巴、东藩浦、大草岛三个地区，建筑总面积为３００公顷、可同时容纳２．５万名游客的旅游别墅；在牛岩和屈浦，建筑总面积为２７０公顷、可同时容纳２７００名游客的露营所、休养所和疗养所。

　　通讯设施──这一地区的国际通讯是通过平壤的卫星通讯地区局实现的，对于俄罗斯方面则以微波通讯，保障通讯联系。将来这一地区的通讯，由智能化的电脑组成的中央交换局和事务自动化通讯设备构成，所有通讯将以通讯卫星光纤电缆微波连接起来。

　　政策法规──从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成立到１９９７年，朝鲜政府已经颁布了关于自由经济贸易区的５１项政策法规。主要包括：《外国人投资法》、《合营法》、《合作法》、《外汇管理法》、《外国投资银行法》、《土地租赁法》、《外国人投资企业财政管理规定》、《外国投资企业税务法》、《海关法》、《环保法》、《保险法》、《对外经济仲裁法》、《对外民事关系法》、《公证法》、《民事诉讼法》、《加工贸易法》、《最新技术引进规定》、《名称制定规定》、《外资企业登记规定》、《劳动规定》、《外资企业破产法》、《罗津－先锋经济区地带法》、《外国人企业法》、《外国企业建筑规定》、《代理人规定》、《统计规定》、《观光规定》等政策法规，以及各种法律的实施细则，并且已经将这些法规编成３册《法规集》，以朝文和英文两种文字出版，供外国投资者研究参阅。这些政策法规既考虑了朝鲜的实际，又考虑了与国际经济大环境接轨。主要是为外国投资者建立有利于经济发展的投资环境。其主要内容包括：

　　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鼓励投资的对象有：以尖端技术等现代科技为基础的生产部门，生产在国际市场上需求量大、竞争力强的产品的部门，新建和改建现有设备结构或使其现代化的部门，与自然开发密切相关的部门，改造现有工业企业的设备与技术的对象，为社会和生产服务的第三产业。

　　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向直接进出地区的外国人实行无签证制度。不分国籍，任何人员和船舶均可自由进出。在自由经济贸易区内，外国投资者的所有财产权根据法律得到保护。外资企业均不属于国有化和没收对象。所有的外国企业根据国家制定的特别秩序，不受任何限制和监督，自由地进行经济贸易活动。外国的机关、公司、企业和其它经济组织，均可在地区内的任何场所、开办任何企业（公害产业和有害于国家安全的产业例外），设立旨在进行经济贸易活动的机构。与共和国其他地区不同，在本地区内可以开办合营企业、合资企业及独资企业。

　　在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内，外国银行可同非居留者进行交易。在工业、运输、旅游、科技、金融、流通等行业，均可创办外国企业。外资企业享有经营活动方法的自由选择权，有权继承土地使用权或让于第三者。商品生产和销售价格可以根据市场需要与供应进行调整。

　　在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外国投资者和贸易商通过自由贸易港，可以自由地搬入和迁出商街。对于通过该地区的一切货物均不加关税。在该地区内准许商品包装和重新包装，进行转口贸易、倒卖等各种形式的贸易活动。贸易商利用地区内的铁路和公路可自由活跃地进行商品交易。

　　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系特别优惠地区，在地区内兴办经营企业的所得税低于在外国自由区内试营的所得税率。地区内企业的所得税率为１４％，比朝鲜其他地区低１１％。受鼓励部门的所得税率可降至１０％，开办企业经营期在１０年以上者，从开始获利年度起，第１－３年免征所得税；第４５年减半征收。基础建设投资企业可申请延长所得税的减免期限。对奖励部门外的投资者，可予租用土地、优先借用经营活动所需资金的优惠。客商通过企业活动所得利润、其他收入、投资的财产及其出售后的资金，可以汇出或带出，可免税，不受数额限制。

　　这些政策法规所涉及的范围是广泛的，条件是优厚的，体现了朝鲜政府开发这一地区的诚意，对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的初期建设，起到了极大的推动和保障作用。

　　１９９４年之后，金正日同志继承金日成主席遗志，按照领袖生前的构想，继续努力开发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

　　──积极进行招商宣传。

　　１９９５年９月２２日至２５日，朝鲜在北京召开了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研讨会。朝鲜促进对外经济合作委员会委员长金正宇在讲话中呼吁，外国投资者不要相信有关朝鲜政局不稳的报道，抓住机会对朝鲜的第一个经济特区投资。朝鲜政府正在改善投资环境。９月２３日，金正宇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我们需要３０亿美元。罗津－先锋自由贸易区已经吸引了２３个国家２亿美元的签约投资，但只兑现了２０００万美元。“鉴于这种形势，我们不可能对目前的数额表示满意。我们希望吸引更多的资金。”研讨会的后两天同投资者进行秘密会谈。朝鲜举行这次研讨会的目的，就是为促进自由经济贸易区的发展进行宣传。

　　１９９６年９月１３日至１５日，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投资和企业讨论会在平壤举行，联合国代表和来自２６个国家和地区的企业界人士出席了会议。主要讨论了三个问题：　　１、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的现状和发展前景。

　　２、与图们江地区开发计划有关的地区开发战略和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在这一战略中的作用。

　　３、招商引资和发展中转贸易的前景。会议期间，朝鲜方面与到会的海外企业家进行了洽谈，签署了总额为２．３４亿美元的投资合同及其他贸易协议书。

　　到１９９６年年底，朝鲜政府已经组织召开了６次类似的关于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的国际会议。

　　──培养适应外资企业的人才。

　　朝鲜政府为了培养针对外资企业的经济专家，于１９９７年４月开设了“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教育中心”，第一期招收１００名学员，开设商业英语、计算机处理技术和经营管理等３门课程。同时，还计划在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建立一座综合性的经济大学，培养适应外资企业的专门人才。

　　──各种基础设施建设正在稳步推进。

　　到１９９５年，罗津－元汀桥之间公路拓宽工程进行到收尾阶段；会宁－鹤松之间１６８公里铁路电气化工程进行到收尾阶段；元汀海关建设工程已经完成；平壤－罗津之间的光缆埋设工程，也得到大力推进；罗津一号国际饭店已经完成。

　　到１９９６年，会宁－南阳之间２００朝里的铁路电气化工程、地界施工工程、罗津饭店一号工程、罗津－元汀间光缆铺设工程、罗津－元汀间公路工程、罗津港海关、出租公寓、批发旅游点、机场等工程，有的已经竣工，有的正在推进。

　　到１９９７年，朝鲜边境与中国珲春地区的７个口岸均可过人过货，工业小区已经从６个增加到１０个；完成了１６８公里的铁路电气化，市区干线公路的铺设，机场以及长达８５公里的围墙、总建筑面积１万平方米的罗津宾馆和许多服务设施项目建设；圆满地解决了通讯问题，不久还将完成出租住房等建设。在贸易区内，市民和农民们在贸易、交通、农产品加工和餐饮服务方面也可以自行经营和出售产品。

　　到２０００年７月，罗津港１号码头已建成了可容１００万吨肥料的仓库；罗津港和日本的新泻港已经开通了航路，不久将同日本的大坂也开通航路；罗津－元汀公路加宽路面、修建相应的构造物的工作也进入收尾阶段；在罗津－先锋市安州洞建成了直升飞机降落场；泰国洛克斯里公司已经建成了５０００条线路的通讯系统，连接着世界所有国家的国际电话和传真通讯的通讯中心正在加紧建设；生产聚乙稀薄膜、酒类、糕点和加工水产品的工厂已建成投产；饭店等服务设施也都在建设或建成开业；香港厄姆珀勒集团投资１．８亿美元正在建设海景娱乐饭店，１９９９年７月已部分开业，２０００年年底全部竣工；新建的罗津饭店、南山饭店、琵琶饭店已建成开业；罗津车站站前大街已形成饭店商店等服务网点，还有专营日本菜和中国菜的饭馆；在安州、上平等地继续建设现代化住房；在海边琵琶岛等地已经建成一批旅游景点。

　　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各项建设的推进引起了世界各国企业界的极大关注，仅在１９９５年就有泰国、日本、英国、瑞典、荷兰、芬兰、美国、香港等２０多个国家和地区的１００多个实业代表团访问了自由经济贸易区并表明投资意向，意向投资金额达２亿美元。

　　１９９６年９月，联合国和中国、美国、日本、法国、意大利、加拿大、德国、芬兰、新加坡、荷兰、丹麦和印度等２６个机构和国家代表团，５００多名投资者及企业家前往参加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国际投资及企业合同会，同朝方多次进行洽谈，表示了投资意向，并和朝方签定了合同。

　　到１９９７年７月，外商已经同朝方签定合同６５项，协议投入资金９亿美元。已投资的国家和地区有中国、日本、英国、荷兰、俄罗斯、泰国和香港等，投资额为３４００万美元。

　　到２０００年１月，中国、泰国、日本、美国和澳大利亚等国家的１１０多个企业，以合营、合作、合资企业等形式在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开办了企业。

　　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的经济开始活跃起来。中转运输、生产加工和服务旅游等领域都已取得很大的成绩。集装箱中转运输同１９９６年相比，１９９８年增长了９％，１９９９年增长了１１４％。出入该地区的外国人和旅游者越来越多。１９９８年与１９９６年相比，出入外国人增加了２．６倍，出入旅游者增加了４倍。罗津－元汀公路通车之后，预计每年出入的外国人和旅游者可达８０万－１００万人次。

　　国际经济合作与人道主义援助

　　同所有友好国家发展经济合作和交流是朝鲜劳动党和政府的一贯对外政策。朝鲜宪法中明文规定：“鼓励同外国进行合营合作。”

　　在“艰苦行军”期间，金正日同志非常关心利用外资发展经济工作，１９９５年５月２６日，金正日同志在平壤会见了大约２０名来自日本、比利时、奥地利和法国的经济专家和企业家，同他们讨论了如何帮助朝鲜发展经济问题。

　　在金正日同志的关怀下，外资合资合营企业在朝鲜有了很大发展。到１９９６年５月，在朝鲜的外资合资合营企业已经达到１３０多家，其中合资企业７０家，合营企业６０家；利用外资总额（未算独资）１．３亿美元。到１９９９年和２０００年，朝鲜的对外贸易额分别达到１０亿和１２亿美元。

　　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的开发也推动了朝鲜其他地方的开发。如德山机械合资公司、金刚动力机械合营公司、开城服务合作公司、麻川菱镁矿产合营公司、平壤绸缎合营公司等。坦桑尼亚、几内亚、埃塞俄比亚等发展中国家，也在朝鲜的粮食生产和蔬菜栽培领域建立了合作农场和合作企业。

　　朝鲜还对外开放了领空。１９９６年８月２日，国际航空运输协会宣布：经过１６个月的谈判达成协议，朝鲜将向外国航空公司开放领空，其中包括韩国航空公司。这一举措既对外国航空公司有益，也可以给朝鲜带来急需的外汇收入。

　　朝鲜还积极参与国际社会对图们江地区的经济开发。１９９５年１２月６日，朝鲜同中国、俄罗斯、韩国和蒙古共同在联合国总部签署了５国共同开发图们江地区的３项协议：《关于建立图们江经济开发区及东北亚经济开发协商委员会的协定》、《图们江地区经济开发区及东北亚环境谅解备忘录》和《关于建立图们江经济开发区协调委员会的协定》。这三个协定的签署，标志着国际社会共同开发图们江地区的经济走向了新的阶段，也标志着朝鲜的对外开发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朝鲜政府在“艰苦行军”期间还加强了边境贸易工作。１９９７年６月批准在中朝边境的几个重要城市设立了露天边贸自由市场。例如邻近中国珲春市的元汀就设有一个这样的边贸自由市场，一个大仓库和１００个帐篷，每周开放三次，用朝鲜的水产品和废铁换中国的粮食。在边贸自由市场里允许使用人民币和美元，贸易额在５０００元人民币以下取消边贸关税。这些措施也缓解了朝鲜粮食紧张的状况。

　　在“艰苦行军”期间，虽然朝鲜政府动员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进行救灾工作，但由于受灾面积大，受灾持续时间长，受灾程度空前严重，完全靠朝鲜自己的力量无法度过难关。为此，朝鲜政府多次向国际社会发出提供紧急人道主义援助的呼吁，得到了包括联合国在内的国际社会的积极响应。

    在组织世界各国向朝鲜提供人道主义援助方面，联合国有关组织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每当朝鲜遭受自然灾害时，联合国粮食计划署、人道主义事务部等有关机构的官员都要对朝鲜的灾情进行视察，并发出紧急呼吁，要求世界各国对其进行紧急援助。例如：１９９６年６月２４日，联合国人道主义事务部呼吁国际社会向朝鲜提供４３００万美元援助。为了落实联合国的呼吁，６月１０日联合国计划开发署驻朝鲜代表法鲁克·阿齐克扎德和世界粮食计划署驻朝鲜代表豪泽等，在平壤召见一些国家驻朝鲜的外交代表和记者，介绍了朝鲜遭受水灾面临粮食短缺的情况，以及联合国有关组织的援助计划和进展情况等等。

　　除了向世界各国发出援助朝鲜的呼吁外，联合国粮食计划署还直接从有限的储备金中支付部分现金，为朝鲜提供粮食援助。例如：１９９５年１１月下旬，联合国粮食计划署一次就向朝鲜提供了５１２０吨大米。

　　中国是朝鲜传统的友好邻邦，多年来一直对朝鲜进行及时的、无偿的和大量的援助。在朝鲜“艰苦行军”期间，中国尽管也处于大规模的经济建设时期，还是对兄弟的朝鲜人民伸出了友谊之手，进行了大量的无偿援助。主要有：１９９５年１０月５日，中国政府宣布对朝鲜遭受严重水灾提供３０００万美元的紧急援助；１９９６年７月中旬先后两次援助１２万吨粮食、价值３０００万元人民币救灾物资；１９９７年４月无偿援助７万吨粮食，同年６月２７日援助价值２０００万人民币的物资，７月８日再次无偿援助８万吨粮食；１９９８年４月援助１０万吨粮食和２万吨化肥，１０月１３日再次无偿援助１０万吨原油；１９９９年１月无偿援助１０万吨粮食、２万吨化肥和１０万吨原油。中国政府的这些无偿援助体现了中朝两国人民用鲜血凝成的战斗友谊，对正在进行“艰苦行军”的朝鲜人民起到了巨大的鼓舞作用。

　　日本政府虽然在朝日邦交正常化谈判中，经常以粮食援助作为砝码挤压朝鲜接受其先决条件，但日本毕竟是邻近朝鲜的经济大国，在朝鲜遭受自然灾害期间也提供了人道主义援助。主要有：１９９５年援助５０万吨大米和５０万美元；１９９６年援助６００万美元的大米和医疗品；１９９７年援助７．６万吨大米，捐助现金５２５万美元，通过联合国向朝鲜提供了２７００万美元食品援助和通过红十字会向朝鲜提供９４００万日元的药品援助；２０００年援助５０万吨大米。

　　韩国虽然一直把粮食援助和举行四方会谈联系起来，用粮食当做政治砝码挤压朝鲜，但作为民族同胞不能“见危不救”也对朝鲜进行了人道主义援助。主要有：１９９６年６月１１日向朝鲜提供价值３００万美元的食品援助；１９９７年提供两次粮食援助和捐助２００万美元；１９９８年３月提供５万吨玉米；１９９９年提供１５．５万吨化肥；２０００年３月１０日提供１０万吨化肥，５月份提供２０万吨化肥；２００１年３月１５日提供１０万吨玉米和价值５０万美元的药品及医疗设备。

　　美国对敌对国家一贯使用的外交手段是“打”、“拉”并用，在朝鲜问题上也是这样。一方面以武力威胁朝鲜接受其在核电问题以及导弹问题上的苛刻条件，另一方面也给予了相当数量的人道主义援助。主要有：１９９５年５月，美国批准总部设在加利福尼亚的一个国际援助组织向朝鲜捐赠１０万吨粮食，同年１０月，美国通过联合国驻平壤救助机构，向朝鲜提供了２２．５万美元；１９９６年６月７日，美国宣布计划对朝鲜提供６００万美元的紧急粮食援助；１９９７年美国先后三次向朝鲜提供了价值５２００万美元的粮食援助和价值５０００万美元的紧急医疗援助；１９９８年２月５日美国宣布向朝鲜提供２０万吨食品援助；１９９９年３月２２日美国政府宣布向朝鲜提供１０万吨粮食，同年６月１５日，美国政府再次宣布向朝鲜提供价值１２８０万美元的５万吨小麦的紧急援助；２００１年５月美国通过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向朝鲜提供１０万吨粮食。

    除了以上各经济大国的援助之外，其它国家也对朝鲜进行了人道主义援助。例如：欧盟１９９８年５月向朝鲜提供价值３６００万美元的紧急援助。再如：１９９７年８月５日至９日，以瑞士外交部开发合作总局局长福斯特为团长的瑞士外交部代表团访问朝鲜，除表示向朝鲜提供水灾紧急援助之外，还表示将在农业、畜牧业等方面同朝鲜进行长期合作。１９９７年瑞典向朝鲜捐助１２０万美元现金等等。泰国、波兰和丹麦等国也对朝鲜提供了人道主义援助。

　　国际社会这些人道主义援助，体现了国际社会大家庭的温暖，缓解了自然灾害给朝鲜人民造成的困难。

　　　　　　　“艰苦行军”胜利结束

　　外部世界的援助不可能解决根本问题，关键还是在金正日同志的正确领导下，朝鲜党和政府充分依靠人民群众，团结一心，共同度过难关。

　　在“艰苦行军”期间，金正日同志提出一个口号：“路途再艰难，也要笑着走！”

　　朝鲜人民牢记金正日委员长的号召，始终保持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和一心团结的精神，同心协力，共度难关。在朝鲜，有一首名为《我们将不会忘记》的歌曲，很能体现朝鲜人民的乐观团结精神。歌词大意是：

　　　　为坚守祖国的命运，

　　　　翻山越岭几千里。

　　　　为开辟乐园之路，

　　　　寻遍江界几千里。

　　　　一碗粥也要一起分享，

　　　　将军跋涉过来的艰难的脚步，

　　　　我们将不会忘记。

　　朝鲜人民就是受这种精神的鼓舞，在金正日同志的正确领导下，笑着走完了“艰苦行军”之路。

　　到１９９８年下半年，朝鲜的经济情况开始出现复苏的势头。政府公布的国家预算总收入和总支出分别为１９７．９０８亿朝元和２００．１５２１亿朝元，完成预算的９８％和９９％，虽然尚未恢复到９０年代初的水平，但１９９８年的总收入同１９９７年相比，已经实现了正增长。

　　１９９９年，朝鲜经济情况继续回升。粮食生产达到近５年来最高水平──４２８万吨，比１９９８年增长了８．５％，农贸市场开始活跃起来了。据《韩国经济新闻》２０００年３月在一项调查中提供的数据表明：１９９９年朝鲜的经济已经停止了衰退，十年来首次实现了３％的增长，食品生产比１９９８年增长了１１％。美国华尔街的调查则显示，朝鲜１９９９年经济增长率为６．２％，其中建筑业增长２４％，农业增长９％，而且仍将保持增长势头。

　　进入２０００年，朝鲜的经济形势进一步好转。韩国政府２００１年２月做的一份工业调查显示：２０００年朝鲜工业开工不足问题已经有了很大转变，工业生产量从１９９７年同月的４６％增长到７７％；热能发电厂的生产量达到８７％；石油化工业企业生产量达到６１％。在２００１年４月５日举行的朝鲜最高人民会议十届四次会议上，宣布了２０００年朝

鲜国民经济决算情况：财政赤字正在逐步缩小，从１９９８年的２．２４４１亿朝元下降到１９９９年的２．１７１８亿朝元，再下降到２０００年的５１６０万朝元。２００１年财政预算总支出和总收入均为２１５．７０８０亿朝元，与２０００年相比，总收入增加了３．２％，总支出增加了２．９％。

　　２０００年１０月１０日，朝鲜劳动党在庆祝建党５０周年大会上郑重宣布：自从１９９４年开始的长达６年的“艰苦行军”胜利结束了！

　　在朝鲜进行“艰苦行军”的６年里，西方敌对势力曾经预言：社会主义的朝鲜将走向崩溃。现在，这些“预言家”们的预言落空了。事实证明，尽管遇到了重重困难，但是社会主义朝鲜不会走向崩溃，这是因为：

　　──朝鲜有威望极高的领袖，有以领袖为核心的强大的凝聚力。尽管经济上遇到重重困难，但是政治体制始终非常健全，国家机构运行正常。

　　──朝鲜有强有力的党和党领导的人民军队，这是朝鲜社会主义事业坚不可摧的中流砥柱。

　　──朝鲜属于城市型人口结构，总人口的６０％在城市里，仅平壤就有２００万人口，约占人口总数的十分之一。只要稳住城市就稳住了大局。

　　──朝鲜劳动力人口近４０％从事工业生产，没有文盲，技术人员和专家占全国人口总数的１６％以上，组织纪律性强，人口综合素质很高。

　　──朝鲜自主经济结构起到了支撑作用。比如正常年份朝鲜粮食自给率比其他国家都高，以１９８６年为例，“日本的粮食自给率为２２％，韩国的粮食自给率为５５％，而朝鲜的粮食自给率为９９％。”（全哲男《朝美智力较量》）。朝鲜虽然因为自然灾害粮食产量下降，但总的来看自给率还是高于日本和韩国。正常年景基本可以保证自给自足。例如１９９１年粮食产量就达到过６２０万吨的高水平。

　　──朝鲜始终实行社会主义的福利政策，即使在“艰苦行军”期间，也对国民仍然实行免费教育、免费医疗和免费住房等３０多项社会福利政策。２０００年朝鲜国家预算支出总额的３８．２％用于社会福利、社会保险和社会保障事业。朝鲜的这种社会福利政策对稳定局势，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总之，社会主义朝鲜比西方国家宣传的要坚强得多。

    朝鲜６年的“艰苦行军”胜利结束了。这是世界人类发展史上的一个奇迹。

　　它向全世界宣告，英雄的朝鲜人民是战无不胜的。

　　它向全世界宣告，以美国为首的西方敌对势力期待社会主义朝鲜崩溃的希望彻底破产。

　　它向全世界宣告，一个更加繁荣强盛的社会主义朝鲜，终将出现在世界政治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