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朝鲜

　　　　　第十章　强国之路

    在朝鲜首都平壤以及全国各地，到处可见“建设强盛国家”的标语。
    ２０世纪末，在朝鲜胜利结束“艰苦行军”之时，金正日委员长高瞻远瞩地看到了朝鲜经济建设高潮到来的前景，提出了要把朝鲜建设成强盛大国的宏伟设想。
　　为此，２０００年１月１日，朝鲜《劳动新闻》、《朝鲜人民军报》、《青年前卫报》发表元旦联合社论，号召全体朝鲜人民努力奋斗，掀起第二个千里马运动大高潮，集中力量发展经济，将朝鲜建设成强盛大国。“国家经济力量是社会主义强盛复兴的基础”、“不败的军队和政治思想威力的发挥必须以强大的经济实力做后盾”。联合社论还称：“在２１世纪发展经济是无比迫切的课题，要将２００１年作为向建设２１世纪经济强国辉煌进军的一年。”
　　金正日委员长对强盛大国的概念做过多次论述：“我们指的强盛大国是，国力强，一切兴旺，世上无所羡慕的国家就是社会主义强盛国家。”
　　他还说过：“在我们国家我们祖国的大地上，尽早建设社会主义强盛大国，使任何敌人也不敢动我们一根毫毛，使全体人民无忧无虑地过幸福生活，这就是我的构想、坚定不移的决心。”
　　金正日委员长还非常具体地描绘了强盛大国的基本标准：一是强盛大国所需要的一切物资均由国家自己保障，以实现国家的自主性和主体性；二是全体人民群众生活有保障，过上幸福生活，吃白米饭，喝肉汤，穿绸缎，住瓦房。
　　建设强盛大国战略的提出，是朝鲜新时代发展的一个战略性转变。朝鲜现在已经是思想文化强国、军事强国，如果实现了经济强国和国家统一，无疑会建成强盛大国。
　　进入２１世纪，朝鲜已经实施了一系列大胆的经济调整或改革措施，为建设强盛大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确立加快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新理念

　　为了给建设强盛大国这一宏伟战略目标提供强大的思想动力，金正日委员长不断总结建设朝鲜式社会主义的实践经验，不断提出搞好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新理念，用新理念指导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实践。这些新理念主要包括：
　　第一，在经济建设中既要坚持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又要保障实际利益。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包括保证党对经济建设的领导，体现国家的计划经济和在经济建设中坚持思想政治工作等。保障实际利益包括保障国家的利益，也包括保障企业单位的利益，但企业利益要服从国家利益。金正日委员长提出完善社会主义经济管理方法的原则是：既要坚持社会主义原则，又要保障实际利益。如何处理好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有的人只坚持社会主义原则，忽视实际利益；有的人只重视实际利益，而忽视社会主义原则。针对这两种倾向，金正日委员长强调：要克服这些偏向，原则和实际利益要同时兼顾。国家对经济管理的领导应该彻底保障。国家的统一领导和基层单位的创造性应该密切结合起来。坚持了社会主义原则，在建设强盛大国期间才能使社会主义经济沿着社会主义道路正常前进。
　　第二，在经济建设中强调既要继承传统，又要更新观念。进入２１世纪之后，金正日委员长在多次讲话中提到了更新观念。例如：１月４日《劳动新闻》刊登了金正日委员长的部分讲话。他在讲话中提出，我们已经进入了新的年代，要全面研究过去外国的旧的模式和一贯做法，以我们自己的方式开展所有工作。“不能站在以往奠定的基础上按老样式生活，要根据新时代的要求更新其面貌。”“我们要根据不断前进的时代要求，振兴和发展经济。大胆地以最新设备和最新技术装备工业。我们不能为现有的观念束缚，抱着过去旧的、落后的东西不放，该抛弃的要大胆抛弃。”这里所提到的“过去外国的旧的模式”可以理解为前苏联的模式。朝鲜同中国相似，建国之后很多领域采取了苏联模式。再如：２００１年１月２４日，金正日在访问中国后回国路过新义州市时，视察了该市的一些企业。提出了要更新观念：“要根据新世纪的要求，建设高效率的现代化工厂，将它们传给子孙后代。为此，所有的干部要抛弃旧观念，谋求新观念，根本改变工作作风和工作态度。”他还强调：“要大胆地以现代技术更新所有生产工序，积极采用最新的科学技术，以便不断扩大工厂的生产能力。”金正日委员长的这些关于“更新观念”的论述，对于推动朝鲜各级党政干部更新观念，大胆创新，深入改革，发展经济，具有强大的思想动力。
　　第三，在经济建设中既坚持重工业和军事工业优先的原则，又重视轻工业的发展。根据朝鲜国情，金正日委员长提出了国民经济结构合理化方针：重工业占支配地位，军需工业占很大的比例。金正日委员长说，国家越困难，我们越要重视重工业和军事工业，这样有利于将来理想地解决经济问题。与此同时，金正日委员长也非常重视轻工业。２０００年１月２３日，金正日委员长指示说：“目前，社会主义市场已经不存在，好多国家的对内外政策都有了变化，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应该改造我们的轻工业构造，这样才能提高我们的生活水平。要建立自立经济，人们生活所需要的一千种一万种产品都在本国生产，这是错误的态度。怎样改造呢？以能进入国际市场的产品为主，要生产在质量上能与其他国家相竞争的产品，生产有我国传统的产品，比如绸缎。我们自己生产这些，其它必需品我们用进口的办法来解决。”
　　第四，在经济建设中以朝鲜自己的方式来解决经济问题。建设朝鲜式的社会主义──这是金日成主席生前确立的社会主义朝鲜建设方针，是朝鲜两代领导人将马列主义普遍真理与朝鲜的革命实践相结合、创造出建设朝鲜式社会主义的强国之路。“以我们的力量，根据我们的情况，在经济建设中坚持自主的原则，以朝鲜自己的方式来解决经济问题”，这是金正日委员长一贯提倡的。例如：１９９７年朝鲜的炼铁业停止了生产，因为缺少炼铁所必需的焦煤。金正日委员长在现场指导中提醒工作人员说：“炼铁法是从欧洲传过来的，外国在研究产生炼铁法的时候，是因为在有焦煤的地方才这样办的。要是在没有焦煤的地方研究炼铁法，肯定不是用焦煤炼铁。你们要站在这样的立场上研究，我们没有焦煤也能炼出铁来。”工人们遵照金正日委员长的教诲，经过反复研究，终于用铁矿石、无烟煤加氧气的办法解决了问题，从１９９９年１月份开始恢复了炼铁生产。
　　第五，在经济建设中提倡工作方法的改变。金正日委员长办事讲求效率，反对形式主义。他的主要工作方式是深入到群众中去，深入到基层单位去，现场视察，现场指导，发动群众，解决问题。他很少开会，尽力减少不必要的礼仪性活动。他曾经说过：“如果在办公室里抱着电话办事，那么他不仅不配当领导干部，而且他将丧失２１世纪生活的权力。坐在办公室讲空话，摆架子不能被时代所容忍。”例如：金正日委员长从１９９７年６月到１９９９年年末，仅两年半时间，就对６５个工厂企业和１４个合作农场进行了现场指导。从１９９５年１月１日开始，到２００２年８年期间，金正日委员长现场指导军事单位４９４天，指导单位１７３７个。金正日委员长扎实高效的工作作风，为朝鲜各级领导干部树立了光辉的榜样，更加密切了朝鲜的党群关系、干群关系，形成了上下一致、团结一心、共同建设朝鲜式社会主义的新局面。
　　第六，在经济建设中发挥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一方面，加强中央集权，国民经济法规计划必须由国家制定，重要的经济项目和战略性建设必须由国家组织实施。另一方面，发挥地方的积极性，地方经济和一些小的项目由道、市、郡人民委员会解决，地方产品价格由地方人民委员会制定。进入２１世纪，朝鲜改变中央政府以往“一刀切”和中央直接统管的办法，允许各地方各部门采取灵活多样的生产经营方式，提倡因地、因时制宜发展优势经济。提出所有部门都要进行经济核算，确保经济效益，并开始注重物资奖励机制。同时，提倡国家投资和群众运动相结合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金正日委员长这些新理念，对建设朝鲜式的社会主义，起到了理论指导作用。

  　             高度重视现代科技

　　金正日委员长一贯高度重视现代科学技术，据朝鲜同志介绍：最高人民会议举行人民议员选举，金正日委员长时常将自己的选区定在科学院──这种行为恰恰证明了他的一个论断：“科技是建设强盛大国的有力的推动力。”
　　在朝鲜进入新世纪的今天，金正日委员长还强调，当代是科学和技术的时代，科学和技术正以非常快的速度发展。自满于过去取得的成绩，或者踏步不前，就不能卓有成效地度过朝鲜面临的难关，就不能振兴国家的经济。现在已进入２１世纪，必须以新的观点和从新的高度来看待和解决所有问题。
　　正是基于这种认识，金正日委员长在多次视察和现场指导中，都提倡用现代科技解决问题。
　　２０００年１月２５日，金正日委员长在对龟城车床厂进行现场指导时指示说，要在保持实力的原则上，更多地生产电脑化的车床，要达到超过发达国家的水平。金正日委员长还向工人们交代任务：一台电脑操作一台车床不行，要操作２０台车床才行。“这是生产电脑化车床的种子。”金正日委员长的这番话，无疑可以解释为：科技是发展经济的“种子”──朝鲜同志对“种子”的解释是──解决一个方面问题的核心和基本。金正日委员长现场指导回来之后，派科学院、金日成综合大学和金策工业大学的科技人员到龟城工作母机厂，让他们和工人技术人员一起解决这个问题。最终金日成综合大学解决了１台电脑操作５台车床问题，科学院的科技人员解决了一台电脑操作数台车床的问题。
　　朝鲜有些地方工业企业停产，在恢复生产中，有些人认为：在艰难时期能够保障生产就行了。金正日委员长则认为：不论是重工业、轻工业和农业，在艰难的时期不仅是要恢复原来的状态，不仅是在现有的设备上填平补齐，而是要在新的科学技术的基础上改建。在金正日委员长“科技先行”理念的引导下，目前，朝鲜已经开始在一些企业进行技术改造，比如将日本殖民统治时期建成的耗电大的企业改造成耗电小的企业等等。
　　金正日委员长还非常重视科技人才的培养。他指示：根据２１世纪信息时代的要求，金日成综合大学、金策综合工业大学等朝鲜高等学院，要广泛加强对科技人才的培养。根据金正日委员长委员长的指示，２００２年朝鲜金策大学增设了信息科技学院和机械科技学院；在咸镜南道咸兴市建立了咸兴建设大学和轻工业大学；两江道惠山建立了两江工业大学；黄海南道海州建立了海州轻工业大学。这些大学的建立，为培养新时代朝鲜科技人员提供了摇篮。这些科技人才将很快在朝鲜的建设社会主义强国的进程中发挥重要作用。
　　朝鲜党和政府高度重视科技工作，积极开展了“以现代科技改变各部门工作”的活动，在全国上下形成重视科技的风气，使所有的人都认识到，科学技术很重要。在社会上优待科学技术人才，姑娘们找对象都以找科技人员为荣。国家在科技上加大投入，１９９９年比１９９８年增长了１０３％。２０００年比１９９９年增长１１０％。
　　电脑技术是现代科技的尖端。金正日委员长不仅自己非常精通电脑网络技术，而且还非常重视朝鲜电脑信息产业的发展。
　　早在２０世纪９０年代初，朝鲜政府就开始加大对电脑信息产业的重视和投入。１９９０年１０月，朝鲜政府从全国各大科研机构组织了电脑专家，投入了大量资金，正式组建了“电脑中心”，下辖７个分中心，负责全国的电脑开发应用和普及工作。电脑中心设立１０年来，金正日委员长先后交给１４０多次任务。１９９６年朝鲜政府将“电脑中心”升格为副部级单位，直接归内阁管辖。
　　朝鲜的电脑网络中最重要的是“光明科学技术网”，它是在金正日委员长的亲自关怀下建立起来的，已经覆盖了朝鲜全国。登录“光明网”后可以通过主页进入朝鲜中央科学技术通报社、金日成综合大学、人民大学习堂、科学院发明局，以及朝鲜内阁、中央机关和各地区的中心网，进行浏览和检索。“光明科学技术网”发展较快，２０００年加入“光明网”的电脑终端数量机比１９９９年增加７０％，规模比前１９９８年扩大了３．６倍。
　　在办公电脑化方面，朝鲜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到２００１年为止，朝鲜内阁各省、委员会、中央直属机关、新闻单位都配备了电脑并且建立了各自的电脑网络，其中一部分实现了联网。目前，平壤市区也出现了“网吧”，虽然上网的费用贵了一些，虽然主要是对外国人的，但毕竟是开了先例。朝鲜全国已经做好了全面上因特网的准备。
　　朝鲜电脑普及教育工作开展得也较好，每年有许多各方面的技术人员到“电脑中心”进行学习和培训，各中学都开设了电脑课，大学也开设了计算机系，一代新的电脑人才和专家正在应运而生。
　　在普及电脑教育的同时，朝鲜还非常注重电脑系统工程、多媒体技术、操作程序以及应用程序的软件开发，金日成综合大学、金策工业综合大学以及各行业计算机研究开发机构等单位，对电脑这一新科技进行综合研究，开发出适应国内各行业需要的软件技术。
　　朝鲜在电脑研究和开发上不封闭自守，而是积极将目光转向国外先进技术。许多电脑机构向国外派出分支机构，并经常派人参加国际有关会议，收集国外电脑科技动态，把握国际电脑发展潮流，促进国内的电脑业发展。
　　为了推动全国的计算机软件开发，最近几年来朝鲜每年都要举办一次全国性的“计算机软件大赛”，然后将获奖作品拿到国外办展览。例如２００２年４月，由朝鲜国家科学院、泛太平洋朝鲜民族经济开发促进协会和威泽国际集团有限公司联合，在北京中国大饭店举办了一次“计算机软件展览”，３０多名朝鲜电脑专家到会介绍产品，效果很好。
　　朝鲜开发的计算机软件中有的已经打入了国际市场：如由朝鲜计算机开发中心开发研制的朝鲜象棋游戏软件，已经通过三星电子有限公司在韩国销售。朝鲜的电子软件产品同时还实现了对尼日利亚、日本和也门等国家的出口，为国家创汇。
　　２００２年４月２－５日，朝鲜在平壤举办了中央科技节，展示了全国科技工作者５００多件最新科研成果，其中有一些在相关领域已经达到了世界先进水平。
　　朝鲜科技正在腾飞。

　　　　　　加强对农村作业班组的管理

　　金正日总书记非常重视农业，他曾经说过，拿着空饭碗向人民宣传社会主义制度好，是不能使他们深刻认识到社会主义制度真正的优越性，也不能抱有社会主义爱国思想的。
　　金正日委员长对农业的重视，除了体现在本文第二章介绍的内容外，还体现在加强对农村合作农场和作业班组的管理上。
    朝鲜全国大约有几千个合作农场，每个合作农场下设若干个作业班，每个作业班下设若干个作业组，作业组是最小的生产单位，每个作业组大约１０－２０户农民。
　　分组管理制是金日成主席１９６５年５月提出的，从１９６６年开始实施。分组管理制就是将集体经济的生产资料和劳动力分成若干个作业组，按各组生产完成情况进行分配的生产方式。从１９６６年开始，朝鲜政府还制定了作业组超额部分可以自由出售的政策，但由于指标定得过高，农民没有剩余农产品，因而无法调动农民积极性。
　　１９９６年，金正日委员长根据农村形势发展的需要，采取适当的措施，在农村进一步加强了分组管理制，积极发挥合作农场场员们的生产积极性。其主要措施包括：
　　１．每个农民每年分配２６０公斤粮食，余粮由国家统一收购，超额完成收购计划部分农民再分配５０％，其余５０％仍由国家收购。
　　２．国家收购农民水稻每公斤６角钱，玉米４角钱，供应给城市职工时每公斤大米为８分钱，玉米为６分钱。
　　３．每个作业组定员全国平均１５－２０名，个别山区１０人以下，个别平原地区２５人，主要是按土地的多少决定。这样的人数有利于调动农民积极性，也有利于农业生产机械化。
　　４．国家以各种形式奖励超额完成生产计划的作业组。
　　在实施以上农村作业组政策的同时，农村的经营政策也有所放宽：鼓励农民多种经营和大力发展养殖业，每户农民的自留地扩大到３０坪，农民可以在自留地里自由种植粮食和蔬菜；每户农民还被允许饲养２头猪、５只鸡和２５只兔子，自产的部分农副产品可以拿到农贸市场出售。
　　２００２年７月，在金正日委员长的领导下，朝鲜党和政府又对农村作业组的生产分配方式进行了改革。
　　原来以作业班为分配单位，本作业班的各作业组全部完成生产计划后，该作业班才能享受“作业班优待制”。如果有一个作业组没有完成计划，整个作业班都要受到影响。现在则改为以作业组为基本核算单位，哪个作业组完成了生产计划，哪个作业组享受“优待制”，从而消除了分配上的“大锅饭”和平均主义。
　　原来农民生产出粮食，先交足国家计划收购部分，然后才是自留部分。现在粮食收获之后，先留下农民第二年的口粮（人均２６０公斤）、饲料、种子、扣除生产成本，剩下的卖给国家。然后，农民对卖粮收入进行分配。
　　原来农场作业组记工分是按天计算的“卯子工”，现在则改为按劳动量多少承包计算。比如收割一块儿稻田需要多少工，确定下来之后，按此计分，不管几个人几天干完，具有包工包料的性质。这种分配方式更加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多劳多得”的分配原则。
　　朝鲜２００２年７月实行的商品价格调整对农民也有很大的好处，因为这次价格调整是以大米为基数的，而大米价格上涨了大约５０倍，比一般的消费品价格上涨的幅度都要大得多，受益的当然是农民。
　　以上这些措施都极大地调动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奠定了２１世纪朝鲜农村经济发展的基础。２００２年９月笔者曾到中朝友谊宅安农场进行过采访，该合作农场管理委员长非常乐观地估计，在２－３年之内，朝鲜农业经济将有较大的发展，粮食将达到自给自足，彻底解决困扰朝鲜多年的吃饭问题。

　　　　　　　果断进行物价调整

　　朝鲜自建国以来，关系国民生活的重要商品一直实行供应制，人民的衣食住行都由国家统一分配保障，其余部分才实行货币分配。金日成主席在世时，曾多次提到过商品价格存在着不合理现象，要适当进行调整。
　　这些年来，朝鲜政府也一直在这方面进行探索。１９９８年修改的宪法增加进了这方面的新内容：“实行独立核算制，正确利用成本价、价格和收益这些经济概念。”为价格调整奠定了法律基础。
　　２００１年，金正日委员长在会见来访的欧盟轮值主席、瑞典首相佩尔松时，也曾经提及过：朝鲜要在经济管理体系方面清除苏联的方式，进行必要的物价调整。为此，朝鲜派出了以贸易相为团长的经济代表团，到欧洲国家进行专业考察，为物价调整做必要的准备。
    在经过认真准备之后，２００２年７月１日，朝鲜政府正式宣布进行商品物价调整。
　　这次物价调整的原则是：在坚持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前提下，结合朝鲜的实际，不断加强和完善经济管理手段。运用价格杠杆调整国家经济结构，保障实际利益，提高劳动者的生产热情和积极性。
　　这次价格调整主要包括五方面内容：提高物价、提高工资、废除票证、实现朝币和外币的直接兑换和要求企业进行独立核算。
　　物价调整是以大米价格调整为基本参照数，对商品物价进行了全面调整，例如：大米从收购价每公斤０．６０朝元，销售价８分钱，调整为收购价４０朝元，销售价４４朝元；玉米从收购价每公斤０．４０朝元上涨到３１朝元，销售价格从每公斤６分钱上涨到３３朝元；猪肉从收购价格每公斤１４朝元上涨到１１０朝元；土豆收购价格上涨４倍；一碗冷面从５－１０朝元上涨到１５０－２００朝元；公共汽车和地铁票价从０．１０朝元上涨到２朝元；柴油价格从每公斤１朝元调整为３８朝元；男衬衫和男夹克衫分别由２５朝元和５５朝元上涨到２２５朝元和５５５朝元。
　　朝鲜这次物价调整幅度没有固定的比率和平均提高指数，完全根据市场供求关系以及各地的实际情况决定。笔者亲自在平壤苍光商店做过调查，从以下六项商品调整前后的价格中可以看出其基本内含：
　　１．铝锅，原价１６朝元，现价２３０朝元。
　　２．铝盆，原价１８朝元，现价３６０朝元。
　　３．塑料盆，原价５朝元，现价１２５朝元。
　　４．塑料桶，原价２８朝元，现价２８０朝元。
　　５．小孩推车，原价１５０朝元，现价５００朝元。
　　６．儿童玩具电动坦克，原价３０朝元，现价２８００朝元。
　　第１、第４两项，供应和需求基本持平，所以价格上涨幅度为１０－１４倍；
　　第２、第３项由于市场需求大于供应，所以价格上涨了２０－２５倍；
　　第５项由于国民生育不会随着物价调整而发生大的变化，小孩推车不会产生大的需求，所以只上涨了３倍；
　　第６项由于儿童玩具紧缺并且不是生活必须品，所以价格上涨了９３倍。
　　朝鲜这次物价调整也涉及原来的福利领域。例如：朝鲜过去是免费住房，住户交纳象征性的房租和水电费，一套１００多平米的住房，房租、水费、电费加在一起仅为十几朝元。现在政府对房租也进行调整，按居住面积交纳，多住多交，少住少交，基本工资的１０％将用于房租。由于电力供应求大于供，电费原来每度０．０３５朝元，现在上涨６０倍。
　　朝鲜这次物价调整没有涉及多年来实行的全民福利制度，义务教育和全民免费医疗等三十多种社会福利制度仍然实行。
　　商品价格上涨，必然要相应提高劳动者的生活费──也就是工资。朝鲜在调整商品物价的同时全面提高工资，不同职业的人，工资提高幅度不一样。为了体现金正日委员长的“先军政治”的政治路线，军人、国防工业和军事部门的工作人员工资提高幅度最大；朝鲜产业工人原来月工资平均１００朝元，现在提高大约１５－２０倍，从事繁重工作的工人还要多一些；大学教授工资从过去的２００朝元提高到４０００－５０００朝元；科学博士或院士则提高到７０００－８０００朝元；政府机关司局级干部的工资从过去的１８０－２００朝元提高到３５００－４０００朝元；提高工资幅度最低的是与物资生产无关部门的人。农民的收入大约从原来的每年３０００朝元提高到３万朝元。
　　调整物价的目的是调整社会商品供需关系，所以，废除实行多年的商品供应票证就成为必然。朝鲜政府宣布：从２００２年８月１日起，废除除粮票之外的所有票证，居民可持货币直接到商店购买商品，而且对一次性购买商品没有任何数量限制，实现了票证控制商品分配为货币控制商品分配。
　　过去朝币和外币不能直接进行兑换，必须通过外汇券进行间接兑换。过去美元和朝元外汇券的兑换比价为１：２．１５左右。从２００２年８月１日开始，朝鲜正式取消了外汇券，实现朝币同外币的直接兑换，美元与朝币兑换比价为１：１５０；朝元对日元的比价为１：１．２４。但是，以往几家直接用美元在商店购买商品的规定也变了，必须在商店兑换处将美元兑换成朝元，再持朝元和兑换证明购买商品，而且从甲商店用外币兑换的朝币不可以在乙商店购买商品，这大概是为了维护本商店的利益，也是为了加强外汇管理。为了方便居民用外币购买商品，朝鲜的商店里同时用外币和朝币标明价格，例如：食盐每公斤３０朝元，或０．２美元；平壤烧酒每瓶２４０朝元，或１．６美元；日本奶粉１袋２５８１朝元，或１７．２美元等等。
　　在物价调整过程中，朝鲜政府要求各企业进行独立经济核算。外贸公司已经实行了自主经营、自负盈亏。其他企业实行国家下达计划，企业完成国家计划外的收入归企业自行分配，可以为职工发奖金，也可以用于发展生产。这就改变了过去所有企业吃“大锅饭”和平均主义的状况，使企业有了一定的自主经营权，充满了活力。
　　朝鲜政府这次物价调整意义极其重大，归纳起来有如下几点：
　　第一，国家不再对任何商品进行补贴倒挂，消除了配给价格与自由市场价格的差距，实现价格和价值的基本合理统一，反映出商品的真实价格水平。以大米为例：朝鲜收购大米和配给供应大米从１９４６年开始价格分别为每公斤０．６０朝元和０．０８朝元，但自由市场大米销售价格却是５３朝元，不论５０多年前还是今天，前者显然不是大米的本身价值，后者也绝对反应不出大米的真实价格。而且，国家对大米的供应是补贴倒挂，价格不顺，长期形成财政负担。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农村大米种植者和城市大米消费者的构成比例以及国家经济发展情况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果不进行必要的调整，就无法最大限度地调度生产者的积极性，无法解决财政倒挂补贴问题。现在将大米收购价格调整到每公斤４０朝元，销售价格调整到每公斤４３朝元，理顺了供求价格关系，平抑了供应与自由市场的价格，也调动了农民种粮食的积极性。
　　第二，使朝鲜国内市场价格尽量与变化了的国际市场接轨。过去的社会主义市场已经不存在了，朝鲜必须建立起与国际市场接轨的市场价格体系。例如：现在朝鲜从国际市场进口原油的价格是８０年代从社会主义市场进口原油价格的几倍，但朝鲜国内与原油有关的各行业产品价格还保持不变，这就难以理顺对外贸易逆差。再如外汇市场原来美元对朝元的兑换比率为１美元兑换２．１５朝元，而黑市则是１美元兑换２００朝元。现在经过调整后变成１美元兑换１５０朝元，比率比较接近外汇市场。
　　第三，堵住了投机分子非法套购国家商品的渠道。过去，由于国家商品供应价格比农贸市场的价格低很多，一些投机分子非法套购国家商品，再转手到农贸市场倒卖，从中渔利。今后这种现象由于国家价格同农贸市场基本接近，会从根本上消除。
　　第四，调整了企业产品价格，实现了原料低价进、产品高价出的合理机制。过去企业原料价格和产品价格几乎相同，企业的惟一任务是完成生产计划，没有经济效益，积极性发挥不出来。现在企业车间也实行了核算管理，多少原料出多少产品，并且与工人的实际利益挂钩，真正体现“按劳分配，多劳多得”的社会主义分配原则。另外，也解决了过去一些“白得”、“白要”现象，原来一些人利用手中的权力到企业白要，因为企业不实行核算；现在企业讲究经济效益了，产品都成了商品，不能白给了，“白得”和“白要”现象得到了解决。
    朝鲜这次的物价调整不是一劳永逸和一成不变的，而是要在今后的国家经济生活中，根据市场需求和供应量的变化，将灵活不断地调整商品价格，以保障商品流通和货币周转。
　　朝鲜这次物价的调整，并不意味着原来的社会福利减少，而是将这些体现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社会福利完全保留下来，如免费医疗、免费义务教育、社会保障制度、荣誉军人优待制、免费住房和儿童和学生课间餐等３０多种社会优惠措施，都保留了下来。而且，朝鲜２００１年增加９３０８万美元用于改善人民生活和福利投入，使这方面的资金投入达到３６．１６２５亿美元。
　　在朝鲜进行这次商品物价调整期间，７月２６日，金正日委员长视察了慈江道熙川市有关企业。他在视察过程中强调：变化的环境和革命的实践迫切要求革命性的改善和完善经济管理，必须对科学性的经济管理予以高度关心。他还强调：坚持社会主义原则，争取更大的实际利益是朝鲜劳动党提出的社会主义经济管理的基本方向，在贯彻计划经济管理原则和确保国家的中央集权与统一领导的同时，要高度发挥基层单位的创造性。金正日委员长的指示，给朝鲜的物价调整工作注入了推动力。
　　毫无疑问，朝鲜的这次物价调整的确是一项大胆的改革，朝鲜本国舆论界称之为“如同光复后伟大领袖领导进行的土地改革一样重要的经济改革措施”。朝鲜也是下了一步险棋──越南曾经在１９８５年取消配给制，实行了提高工资提高物价措施，但因为商品不足导致通货膨胀──但是朝鲜没有出现这种情况，物价调整之后平壤市的各种市场波动不大，农副产品价格稍有提高但基本保持稳定。笔者在平壤进行现场采访时，发现物价调整的结果，一方面是流通领域活跃起来了，另一方面由于某些商品价格上涨幅度加大，使家庭储蓄意识加强，人们把钱节约起来，从而形成了平稳过度的市场局面。
　　毫无疑问，朝鲜的这次物价调整是一次社会主义经济领域的成功改革。通过物价调整，调节了社会主义市场的供求关系，真正体现“多劳多得”的社会主义分配原则，鼓励了人们的生产和工作积极性，使已经习惯于国家分配供给的朝鲜人民的生活习惯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从而推动朝鲜经济向前发展。

  　　　　　　 改革农贸市场经营方式

　　建国以来，朝鲜一直存在传统的农贸市场，供农民出售剩余的农副产品，价格高于国营商店，作为国营商店的补充，调节城市农副产品物资的流通。
　　自２００３年开始，朝鲜政府已经顺应形势的发展，将农贸市场改为地方市场，称谓方式是地名加市场，如顺安地方的贸易市场称为“顺安市场”，西平壤的贸易市场称为“西平壤市场”。其性质为综合自由贸易市场，有些类似中国的集贸市场──在政府工商部门专门建设的市场大厦内，设立若干摊位，由个体经营者租赁经营商品。经营项目在保留原有的农副产品的基础上，允许其他商品如烟酒、服装、家具、百货等生活用品进入市场。
　　开始的时候，一些人认为这种市场是非社会主义性质的，是非组织的，曾经持反对意见。针对这种思想倾向，金正日同志说，只要是人民群众需要，我们就应该大大提倡这种市场。为人民群众提供方便，这是我们工作的原则。
　　笔者在２００３年１１月访问朝鲜期间，曾经亲身来到平壤的“统一市场”，浏览并采购了两个小时，其感受完全可以用１６个字来形容：商品齐全，琳琅满目，顾客盈门，各取所需。
　　这种地方市场体制的建立，既满足了广大朝鲜人民群众的生活需要，也加速了商品流通和货币，逐渐建立健全了社会主义市场机制。

　　　　　　　　设立新义州行政特区

　　２００２年９月，朝鲜党和政府宣布：将边境城市新义州开辟为行政特区。
　　新义州市位于中朝边境，地理位置是黄海之滨、鸭绿江畔，总面积为１３２平方公里，是一座港口城市，电力资源丰富，是南北京义线铁路的终点，通过鸭绿江友谊大桥联结中国边境城市──辽宁省丹东市。通过朝鲜南北铁路大动脉，可以同中国、俄罗斯以及欧洲大陆相连接。
　　为了更好地开发新义州特区，朝鲜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于２００２年９月１２日颁布了《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新义州特别行政区基本法》，该法共６章１０１条。
　　《基本法》明确规定了新义州特区为中央直辖，明确了该特区的发展目标：“国家把新义州特别行政区建设成国际性金融、贸易、商业、工业、尖端科学、娱乐和旅游地区。”
　　《基本法》赋予特区以必要的权力：自行签发新义州护照，各国公民可以自由出入；自行制定货币金融政策，各国货币自由流通，可以自由汇出和汇进外汇；建立税种和税率，所得税只有１４％，低于欧美国家；自行检验区产品和独立签发原产地证明；保障人员进出，保障物资、资金、信息和通讯的自由流通等等。
　　为了发展特区经济，《基本法》要求：除军事、外交、水运和空运之外，国家要求共和国内阁、各委员会、省和中央机关，不干预特区的工作。国家在特区保护私有财产及其继承权。这意味着在新义州范围内将允许私有化存在。
　　《基本法》还规定：特区的土地使用权可以出让，出让期为２０５２年１２月３１日，也就是说５０年不变。如果出让期满，根据土地使用方的申请，国家可以延长土地使用期。在此期间，允许自由转让、出让、再出让和抵押土地使用权等等。
　　《基本法》规定：特区实行长官负责制，行政长官由国家最高立法权力机关直接任命。特区的立法权归立法会议，在特区有居住权的外国人也有资格当选为立法会议员。基本法还规定了特区法院和检察院的司法程序。
　　《基本法》还宣布：国家关于新义州的基本法５０年不变。特区除了使用朝鲜国旗和国徽外，还使用特区的区旗和区徽。
　　新义州行政特区是继罗津－先锋自由经济贸易区之后，朝鲜又设立的一个经济对外窗口。新义州特区的设立，意味着朝鲜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引进利用外资和技术对发展经济的重要性，必将为打开朝鲜引进外资的新局面、加快经济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新义州特区的设立还明确无误地向世界发出这样一个信息：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日委员长已经下定了进行经济改革的决心，并且有这种能力，而且开始付诸实施了。
　　新义州特区的设立是一个大胆的决定，体现了金正日委员长的特殊魄力。世人相信，在金正日委员长的领导下，新义州必将会建设成东北亚地区的金融、贸易以及现代产业中心基地，必将为朝鲜的经济腾飞和走上强国之路，助上一臂之力。

　　　　　　　　　设立开城工业区

　　２０００年８月９日，金正日委员长在会见韩国现代集团会长郑梦宪时，双方确定合作在朝鲜开城市建立工业区。
　　２００２年１１月１３日，朝鲜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正式发布政令，决定在开城市设立开城工业区，占地４０００万坪（每坪约３、３平方米），其主要目的是发展民族经济。国家对开城工业区行使主权，允许法人、个人和其他经济组织自由投资，参与开发工业区，并依法保护其财产。
　　开城离军事分界线仅４公里。在这里建设工业区，主要目的是吸引韩国客商到这里来投资建厂。这是朝鲜政府继罗津－先锋和新义州行政特区之后设立的第三个特区。一些韩国企业已经制定出在开城工业区进行投资的计划。
　　２００２年１１月２０日，朝鲜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颁布了《开城工业区法》。该法规定：开城工业区是根据朝鲜法律进行管理的国际工业、商贸、金融和旅游区。它的开发采用由开发商对其租赁的土地进行平整和建设基础设施后实行招商引资的办法。韩国、海外朝侨和外国的法人、个人和经济组织可以向开城工业区投资、投资商可以在开城工业区自由创办企业，进行经济活动，设立分公司、营业场所和办事处。
　　开城工业区分四个地区：工业区、商业区、旅游区和生活区。为了加强对开城工业区建设的领导，朝鲜在开城设立了两个管理机构：开发指导委员会和开城工业区委员会，业务上的问题由开城工业区委员会主管，主要是──土地的开发利用、投资对象、创设企业单位、合营合资、基础设施建设等。
　　开城工业区主要是以经济合作和经济投资为主。进入该地区的人应持工业区委员会签发的证明书，而且由指定的通路来往。
　　得到工业区委员会认可的法人，可以根据经营的需要，将经营权转让给别人。所得税同罗津自由经济贸易区及新义州特区一样，为１４％。但对尖端技术、轻工业和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实行优惠，税率为１０％。
　　朝鲜在鼓励外国资本到开城工业区投资的同时，也从长远考虑，对项目进行限制，主要是限制落后的项目和造成环境污染的项目不能投资建设。
　　目前到开城工业区投资的主要是韩国人、海外朝鲜人和其他一些国家的商人。
　　２００３年６月３０日，朝鲜和韩国在开城地区举行了工业区开工仪式，来自双方的政府官员和各界代表３００多人出席。开工之后，一期工程到２００７年，将在１００万坪的工业区内引进纤维、制鞋、皮革、服装等３００家企业。
　　开城工业区的设立及开工，其意义是深远的。正如朝鲜政府中央特区开发指导总局副总局长崔贤奎在开工仪式上发表讲话所说的那样，开城工业区建设意义深远，这是北南双方克服各种困难、落实《北南共同宣言》的结果。它将为北南共同繁荣做出贡献。

　　　    　　　设立金刚山旅游区

　　为了更好地利用本国资源优势发展旅游业，朝鲜加强了同韩国的旅游业合作，引进韩国资金，共同开发金刚山旅游特区，吸引大量的韩国游客到朝鲜来旅游。这样做即可以改善旅游环境，又可以在进一步增进民族感情的同时，增加外汇收入。可谓“一举三得”。
　　金刚山是朝鲜名山，分内金刚、外金刚和海金刚三部分，拥有诸多像三日浦和万物相这样自然造化、鬼斧神工般的美丽风光，可谓人间仙境。但是，由于金刚山地处东海之滨的军事分界线附近，过去由于北南对立，不要说韩国人来不了金刚山旅游，就是朝鲜人或来朝鲜访问的外国人去金刚山，也要派军舰在东海值勤保护。金刚山旅游胜地亟待开发。
　　朝鲜和韩国联合开发金刚山的最初合作始于１９９８年。当年的６月１６日，韩国８３岁的现代企业集团名誉董事长郑周永，带着５００头黄牛，通过板门店进入朝鲜，进行为期８天的访问，并且同朝鲜签定了开发金刚山旅游资源的协议。
　　根据协议，韩国游客可以从海上乘船进入朝鲜金刚山附近港口，住在船上，从港口乘车去金刚山进行为期５天的旅游。朝鲜方面负责登岸后的接待工作，每客收费３００美元。
　　当年９月７日，韩国政府正式批准了现代集团同朝鲜的合作协议。１１月１９日上午８点，载着１４１８名韩国游客的“现代金刚号”客船抵达朝鲜港口，这是半个世纪以来第一批赴金刚山旅游的韩国游客。双方初步的联合开发很快就收到了成效：１００天之后，朝鲜获得了２２８０万美元的利润分成。　　２００１年１０月３日，按照朝韩第五次部长级会谈达成的协议，韩国统一部交流合作局局长赵明均，率领韩国代表团抵达朝鲜金刚山参加北南双方关于金刚山旅游合作项目的会谈。这是双方政府对这个项目的支持。会谈内容包括开辟陆路旅游线路以及将金刚山地区指定为旅游特区等问题。
　　同年１１月底，韩国现代集团董事长兼峨山公司董事长郑梦宪对朝鲜进行了为期２天的访问，同朝鲜亚太和平委员会副委员长宋浩京就进一步搞活金刚山开发问题进行了会谈。在这次会谈中，朝鲜方面表示，要尽最大努力搞活金刚山旅游合作，其中包括指定金刚山为旅游特区。
　　到２００１年１１月底，到金刚山旅游的韩国人已经达到４３万人次，对双方和解和共同受益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为了把金刚山地区开发成具有国际性的旅游胜地，朝鲜政府于２００２年１１月２６日宣布，将东海岸著名风景区金刚山地区划为具有特区性质的国际旅游区。为了更好地建设金刚山旅游区，１０月２３日和１１月１３日，朝鲜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颁布了有关设立金刚山旅游区的政令和《金刚山旅游区法》。
　　政令明确了金刚山旅游区的范围和功能，强调国家对金刚山旅游区行使主权，允许法人、个人和其他经济组织自由投资开发金刚山旅游区，并依法保护其财产。
　　政令明确宣布，游客可以自由出入旅游区，并免签证。而且，今后朝鲜政府将创造各种条件为该地区吸引外资。外国企业家只需要向朝鲜提交项目计划就可以获准在朝鲜开展经营活动，但不得进行对生态有害的生产活动。
　　根据政令，朝鲜在金刚山地区建立了两个领导机关：中央指导委员会和金刚山管理委员会。
　　朝鲜公布了《金刚山旅游特区法》后，韩国现代企业集团等经济界纷纷制定投资计划，准备分三阶段投资，到２００６年共投资１９亿美元，把金刚山建设成生态旅游区。为了方便韩国游客从陆路到金刚山旅游，双方共同建筑的临时通道已经开通。
　　新义州行政特区、开城工业区和金刚山旅游特区等职能不同的特区的设立，将使朝鲜加大对外开放和吸引外资力度，对促进朝鲜经济腾飞起到积极的推进作用。
　　……
　　目前，朝鲜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以及对外关系等各领域发展都很快，使笔者在写作本书时大有“笔不及时”之感。仅以经济为例，２００２年年初朝鲜国家财政预算总收入和总支出均为２２１．７３７９亿朝元，超过１９９８年总收入的１１％、总支出的１０％，已经出现了大幅度的回升势头。
　　在本书即将杀青之际，笔者愿借用朝鲜权威的《劳动新闻》、《朝鲜人民军》和《青年前卫》三报２００３年联合元旦社论的一段话做结束语：
　　“……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在新的一年里更加紧密地团结在金正日同志周围，为实现朝鲜的繁荣富强和胜利推进社会主义各项事业而不断奋勇前进！”